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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台北市長柯文哲成為「網紅」，也就是媒體（包括網絡）的焦點，而且越來越亢奮，似乎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以往柯文哲以政治素人面目出現，講話白目被視為「直爽」，如今在政壇磨練3年後，情形卻越來越嚴重，人們難免對他的「白目」就要打上引號或問號了。

現在觀察他應對媒體的手段，發現確是政壇中的高手。常常「語不驚人死不休」不必討論，還有一手更厲害的，就是講話會「欲言又止」，或者只講半句，引發媒體與聽眾許多遐想而要追求答案，結果他就一直成為媒體追逐的寵兒，不「紅」都難。何況台灣媒體背景大多藍、紅，趁機見縫插針更是必然。

例如他說把雙城論壇的講稿拿到國安會看過，府方否認，媒體就要反問柯文哲，於是他做出一副無奈裝，欲言又止。這有什麼不好說的？派人送去，還是交給了某人；如果是誤會，講清楚不就解決了？欲言又止，好像說出來不是他死罪，就是中間人或什麼人死罪。這種講稿的遞交，有那樣嚴重嗎？除非事先交給中國審查。結果到現在還是羅生門。於是人們不是懷疑柯說謊，就是懷疑府方說謊，對雙方都是傷害。

又如這次警界調職的問題，柯的不滿可以理解。然而3次拒見新任北市局長陳嘉昌，因為情緒不穩定云云。於是媒體就要一直追，會不會有4次、5次，情緒何時才穩定？這樣又成功吸引了媒體的追逐。然後他又說，這與新任閣揆賴清德無關，但是背後層級很高，媒體就要追逐那麼到底是誰？內政部長葉俊榮上頭如果不是賴清德，還會有誰？這不是暗指蔡英文總統嗎？現在就開戰爭2020或2024大位，未免太早了吧。

柯文哲這一手的確很厲害，吸引媒體很成功，加上世大運因素，因此最近民調衝高。然而知名度高，僅僅是空氣票，空氣票能不能化為選票，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走火入魔，難免會物極必反，這也是柯文哲感到興趣的「辯證法」。

柯文哲的直爽與白目對年輕人很有吸引力，那是與政客的圓滑、投機比較而言。然而如果直爽白目淪為故意做作的權謀，一旦被人看穿，或者永不改進，就會失去人氣，包括年輕人的人氣。9月24日，「2017中國新歌聲 上海．台北音樂節」因為徵用台大體育場動機可疑、程序不當，引發台大學生強烈反彈，被迫中止演出；而長期被當局縱容的中國第五縱隊出來毆傷台大學生多人，其後續效應不可低估。由於這是「雙城論壇」的後續中國統戰工作，台北市文化局與台大校方見到中國人就腳軟，大開統戰方便之門而不顧學生的權益，柯文哲的行為終於導致年輕人的背叛。這對柯是一個響亮的警鐘。

柯文哲將如何收拾善後，難道又對中國說「不是我幹的」就行嗎？那不但中國怪罪他無能，如同怪罪馬英九一樣；而沒有絲毫反省或諉過學生，勢必引發更大的憤怒。當然，柯P智商很高，且看他如何解決這個事件。

（作者為資深媒體評論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