滲尿換閃屎!

評論洪繻及其〈鹿港乘桴記 〉

 

總之,高中國文選用〈台灣通史序〉不當,換成〈台灣乘桴記〉更是不當,是否改選文化協會會員具有現代精神的文言文,教育部課審會不是昏昧無知,就是被滲透。圖/資料照片,教育部提供

總之,高中國文選用〈台灣通史序〉不當,換成〈台灣乘桴記〉更是不當,是否改選文化協會會員具有現代精神的文言文,教育部課審會不是昏昧無知,就是被滲透。圖/資料照片,教育部提供

 

教育部高中國文教材將原來連橫的〈台灣通史序〉換為洪繻的〈鹿港乘桴記〉,作為50年的國文教師、國文教科書的主編,「我要嘔吐」。〈台灣通史序〉內容是說台灣要有歷史,舊方志偏狹錯誤,而重寫通史。但台灣通史序的問題出在以外來漢人的觀點,說「以啟山林」、「開山撫番」,有辱原住民。

〈鹿港乘桴記〉是說鹿港以前商業繁盛,海濱風光秀麗,交往中國密切,可以赴京應試。日本來後,華貨不來,荒涼慘目,風光不再,全文都在罵今不如昔(指日治時代大不如清領時代)。

〈鹿港乘桴記〉作者洪繻(1866-1928)字棄生,出身清代鹿港士绅地主家庭,是秀才,日本來之前本名叫攀桂,就是求功名的含意,苦讀經書,多次到福州考舉人未中。日本來台,萬念皆灰,以詩文懷思故國,譏嘲日本。戰後以反日的著名詩人吃香,在國民黨時代其人其詩文,有很高的評價,是中華民族不屈服精神的象徵,其子北京大學畢業的洪炎秋教授,一度還曾任立法委員。

洪棄生一生長袍不穿西服,留著清朝的長辮子,曾被剪掉又蓄長髮,一直到逝世,不過他人品的一貫性不投靠日本,應該比連横高尚。

洪棄生迷戀古學,好駢體文,愛用典、僻辭(我年輕時也好駢文,寫人家看不懂的文章,自以為傲),這篇文章,詰屈聱牙,氣勢不暢,還不如〈台灣通史序〉,但一樣用許多深澀的詞彙,尤其缺乏起承轉合的邏輯性,文章充滿責罵日本的情緒發作,就不顧說理是否妥當。

〈台灣通史序〉還存有台灣的主體性,這一篇文章是以清國作為主體,他的〈瀛海偕亡記〉說:「國之將亡,先其棄民,棄民斯棄地,任天下洶洶而不顧,如割台灣是也。」

他怨恨大清帝國拋棄了他,他的祖國是大清帝國,難怪他坐著竹筏,在鹿港的海邊,所見的皆是清朝時代好,日本時代壞,他功名幻滅,悲從中來,看不到有明天。

這篇文章可能寫在1920年以後,日本政府已經在計劃台灣市區改正(1910-1935),鹿港街道狹窄彎曲,衛生空氣不好,容易生病,日本人計劃拆除,尤其是「不見天」的主街,洪文卻指責市場街道被拆除,但市街拓寬是現代化的必要改革,才可通行汽車,但文章也罵。

港口功能的消失是濁水溪的改道,還有台灣西海岸多普遍泥沙淤積,這是日本人來之前早就發生的,過去清朝台灣西岸跟中國相通的港口統統不能用,包括安平。

洪繻想像十八世紀鹿港與泉州通航的繁榮,認為日本時代是蕭條荒涼,當然,縱貫鐵路沒有辦法繞過海邊的鹿港,使鹿港發展遲滯,在他滿腦子中是科舉作官,想要中國貨物,他怎麼沒有想到日本貨遠比清朝進步?他一生沒有用日本貨嗎?

他沒有想到鹿港港口的功能消失是和淡水一樣的,他沒有看到基隆的興起,台灣整體的發展進步。

最近彰化縣文化局長陳文彬說:「洪繻是最早不合作主義者」,根本不正確,洪繻「不剪掉滿清的辮子,不穿西裝,不寫白話文」,是跟日本人不合作嗎?「 不合作主義」是不繳稅,不進體制內學校,參與爭取自由的運動,靜坐絕食抗議,勇敢的用和平的方式對抗統治者的種種行動。

洪是腐儒,迷戀科舉功名,反現代文明,他有參加文化協會的反日運動嗎?他有爭自由爭民主的現代思維?他跟日本犬辜顯榮的關係還相當密切,他的祖國是民國要革命的「胡虜」大清帝國,他埋怨清國拋棄了他,胡扯什麼不合作主義?

統戰教材 〈鹿港乘桴記〉作為學生選文非常不當

第一、作者是負面典範人物,迂腐、反現代文明,以清朝為祖國。
第二、主題錯誤,目的在罵日本,謂「鹿港今不如昔」,日本可以批評反對,但不是這樣顛倒是非的說法,不合乎鹿港發展歷史事實。
第三、作者一向用詞深澀,文氣不暢,不是好的文言範文,對學生學習沒有任何用處。
第四、教師教學會產生困難。
第五、政治思想上的嚴重影響,強調中國是好的,要和中國通商,中國貨比較好,日本人很壞,沒有建設,滿目蕭條,到處是貪官污吏,這正是中國要併吞台灣最好的統戰教材,灌輸給高中學生。

總之,高中國文選用〈台灣通史序〉不當,換成〈台灣乘桴記〉更是不當,是否改選文化協會會員具有現代精神的文言文,教育部課審會不是昏昧無知,就是被滲透。

鹿港,是我的出生地,我熱愛的故鄉,我何嘗不願意將故鄉事成為教科書的高中教材呢?

< 資料來源:《民報》引用網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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