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科書裡面看不到的歷史

展昭/教師  

白色恐怖曾是一段禁忌的歷史,多少知識分子的青春被埋葬在黑牢內。白色恐怖受難者張常美說:「他們不敢講的,統治者不敢講的這些歷史,我要講給大家知道,因為你們在教科書裡面看不到這些歷史,看不到白色恐怖的真相與內容,其實國民黨就是這樣子的可惡。」

時間回到68年前,1950年的白色恐怖時期,一位年僅15歲綁著兩條小辮子的張常美,還在學ㄅㄆㄇㄈ,哪懂什麼是共產黨,只不過因為擔任班長,參加了學校的「自治會」,就被國民黨以參加叛亂組織的罪名判刑12年。她說:「那時候民國39年,我讀高中一年級,突然有一天下午,工友來說校長要叫我去談話,我就去了。當我進去校長辦公室後,校長旁邊有兩個陌生人坐在那裡。」單純的高中生活從此變調,張常美嚎啕大哭進了牢房才是惡夢的開始。

張常美說:「他們喜歡半夜問話,問你有沒有參加共產黨,有沒有介紹什麼人,你要是說沒有,他就用老虎鉗把你的指甲一個一個拔,拔到你昏過去,然後呢,你自然就會......自白書都寫好,你就會畫押,所以以後就會被槍斃,或判無期徒刑。房間的難友看到這樣都很害怕,都會趕快把自己的指甲磨扁一點,但是特務看到你指甲不能拔,他就會用大頭針用戳的插下去,一樣血淋淋的痛得要死。」

張常美又說:「受害者通常被迫坐老虎凳,一邊拷問,一邊把紅磚墊高,再給他灌辣椒水,一定會承認;一碗鹽巴叫你吞下去,然後不許喝水,就趴下去喝廁所裏面的水;把你脫光剩下內褲,手腳都銬起來,上面抹蜜水什麼的,把你丟在草坪上,螞蟻就上去咬你。反正別人的小孩死不了,非常非常殘忍就對了,他們最沒資格笑共匪暴行,因為他們就是這麼殘忍,這些都是我親眼看到的事實,不容國民黨狡辯。」

張常美還說:「最可怕的就是早上一大早鐵門開,一間一間的叫出來,每天都是十幾個十幾個叫出去槍斃。」她自己總共被關12年,直到27歲才出獄。這樣一位在台灣當高一班長的小女生,說她是「匪諜」,只有白癡才會相信,然而國民黨確實有許多這樣的白癡,否則怎麼會胡亂汙衊他人?

光看到以上說明,就令人「不寒而慄」,黑牢所見所聞宛如電影中的滿清十大酷刑的翻版,國民黨可說比滿清政府還殘忍與可惡,這樣的政黨居然還能存在至今,其掩飾罪行功夫之「高竿」,可說世所罕見,還能存在至今繼續亂台,信口雌黃,顛倒是非,作賊喊捉賊,可說老天無眼。

酷刑的苦痛,讓無法成眠的夜晚更覺得漫長,但是寒夜盡了,伴隨黎明來臨的是更巨大的恐懼。還好落難黑牢的日子並不寂寞,她後來認識同樣坐冤獄的畫家歐陽劍華,兩人結為夫妻。從綠島返台後,擅長書畫的歐陽劍華,畫下血淋淋的暴行,兩人出獄後把受難者遭逼供刑求的慘狀,畫成一幅幅畫作。

他們的舞蹈家女兒歐陽慧珍,將雙親塵封一甲子的冤屈搬上舞台。畫與舞原本應該歌頌美與善,但他們卻用藝術呈現那段只剩下「白色」的花樣年華。直到幾年前爸爸過世後,歐陽慧珍才驚覺要勇敢面對爸媽塵封60多年的白色恐怖冤屈劫難,並編成舞搬上舞台。

如今高齡已經83歲的張常美,依舊無法忘記在那個恍如隔世的年代裡,多少人的青春像她一樣,甚至於生命,被白色恐怖所埋葬。是誰抹殺她們的青春歲月?不是國民黨與蔣介石又有誰?沒有給他們恢復名義與補償,可以嗎?沒有追究迫害者的責任,可以嗎?以上張女士所說的,就是白色恐怖的真相,新黨那些人,以前可說都是國民黨的幫兇,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白色恐怖嗎?如今他們這些人所遭遇到事,算白色恐怖嗎?新黨人可真愛說笑!

至今仍然有一些鄉愿者常說:「過去的歷史已經過去,談那些事做什麼?對提升經濟有幫助嗎?」有些藍營的人士說:「綠營的人老是提這些往事,就是製造對立,撕裂族群,挑起仇恨。」甚至有人說:「那些死去的人是當時中共眼中的『烈士』,卻是國民黨眼中的『匪諜』,死有餘辜。」實在很沒人性。如果提這些事是「製造對立,挑起仇恨」,那麼藍營的人士又何必老是說南京大屠殺如何如何?那麼我們還需念歷史做什麼?

尤其是中國那一大串又臭又長的腐敗帝王歷史,對學生有何營養價值?如果轉型正義沒有意義,德國與波蘭為何持續進行轉型正義20幾年?又有影響其經濟嗎?馬英九也說要拚經濟,結果拚到哪裡去?為何越拚經濟,反而越爛?只會拚經濟而沒有是非與良知的人,與豬仔又有何兩樣?

愛因斯坦曾說:「凡是對不公不義的事保持沉默,就是獨裁者的幫兇」,德國人已經有深刻的歷史教訓,然而台灣人呢?張常美的故事,就是台灣近代史血淋淋的教訓,大家務必認識國民黨醜陋的真面目,從而支持小英政府落實轉型正義,拆除所有獨裁者圖騰,沒收所有國民黨不義的黨產,並重新製作國歌。畢竟現在的所謂國歌,只是國民黨黨歌,為何我們要把他們黨歌當國歌唱?何況又那麼難聽,以致連台大學生大都認為是世上最該從地球上消失的歌!

< 資料來源:《民報》〈論壇〉引用網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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