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稱中共間諜的男子王立強，於澳洲電視談話節目「六十分鐘」接受訪問，除了表白自己的中共間諜身分，也描述了中共在香港、台灣與澳洲所執行的大量間諜行動，包括以鉅額資金資助特定媒體，並積極介入當地政治，扶植親中勢力。筆者有兩點看法。

自稱在香港、台灣和澳洲從事滲透和綁架的中國間諜王立強，在澳洲第九頻道的「60分鐘」（60 Minutes）節目裡，首度在電視上自陳個人經歷。（圖擷取自「60 Minutes」節目影片）

澳洲安全單位的反制：中共間諜以拋頭露面的方式上澳洲談話節目，並非情報圈內的典型作風。就中共「隱蔽戰線」的組織紀律，也不至於如此「破壞行規」。較有可能的發展脈絡，是澳洲安全情報局（ＡＳＩＯ）破獲中共諜報組織並成功策反其成員，採用「化名」、「非本人」且內容大量灌水的方式保護消息來源。筆者推估，媒體中的王立強影像，既非本名，也非本人，而是身分已曝光澳洲情報單位的華裔幹員。受訪內容除了幾個關鍵字首次出現外，大量引用已公開資料並在受訪內容中「加料」。澳洲當局採用此種激烈方式向中國示威，某種程度也可窺見中國近年在澳洲進行大量滲透與企圖影響當地政治，已引發澳洲官方與輿論界的高度重視，並將之「檯面化」，具「宣傳」與「警告」意圖。

事發後各方的「造假」說法：事發後，未見中共中央層級官員出面反駁，反而是網路上出現大量試圖將王員描繪成持有偽造護照與涉及詐騙案件的圖片與文字。而我軍情界資深前輩也出來「打臉」，並提出諸多質疑。筆者認為，與中共情治單位有第一線交手經驗人員的觀點值得肯定與參考，畢竟中共的隱蔽戰線向來高度保密，外界的臆測與學術界的研究方法、途徑並非實情。但「見微並不能知著」，共軍情治系統骨幹的確大多具有軍職身分，但在現代的情報戰中，其實有一批擁有專業能力與技術，欠缺軍銜更無情治人員「氣質」的中低階聘僱或外包人員，因學經歷毫無敏感元素，反而能執行比建制內情工幹部更為艱鉅敏感的任務。如「史諾登」即為美國國家安全局（ＮＳＡ）的外包僱員，其爆料內容卻造成美國國家安全的重大危機。

間諜活動是人類最古老的職業之一，「用間」手法的傳統、創新與不對稱，值得我相關單位正視與籌策。

（作者曾任民間國際關係基金會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