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予弗取大可痛惜

 

中國學者劉國深提出他的危言聳聽「極限爆炸」之論,在泛統輿論界被大炒特炒恫嚇蔡政府。蘇起也表示「憂心忡忡」,聲稱中國可能對台採用「懲罰式軍事行動」。事實上,台灣正處於數十年未曾有優勢地位,若不能或不敢善加掌握,天予弗取,豈不大可痛惜?圖/擷自中國台胞之家網站

中國學者劉國深提出他的危言聳聽「極限爆炸」之論,在泛統輿論界被大炒特炒恫嚇蔡政府。蘇起也表示「憂心忡忡」,聲稱中國可能對台採用「懲罰式軍事行動」。事實上,台灣正處於數十年未曾有優勢地位,若不能或不敢善加掌握,天予弗取,豈不大可痛惜?圖/擷自中國台胞之家網站

 

一則冷笑話。據云有一揚言自殺之人,一日被發現俯伏桌面身死,桌頭則滿擺手槍、尖刀、毒藥、毒針等自殺用具。然而驗屍結果,卻發現他並未使用到其中任何一項,而是被自己活活嚇死。

多年以來,各路泛統派人物基於各種動機,經常以對岸中國可能動怒動武恫嚇國人,「你若膽敢如何如何」或「你若不如何如何」,即可能招來不測奇禍,語氣不可謂不重,說來也是一本正經。

不過台灣人民對這類警告似並未太在意。多年來未聞曾有人嚇到失魂落魄,一如那場揚言自殺之人一般活活嚇死,也未聞有人嚇到乞助於心理醫師。而所謂招惹到上國即可能招致武力攻擊,多年來也從未見兌現一次。但泛統派挾共自重恫嚇國人作風不改,依然樂此不倦,似是也在印證牛頓物理學的動者恆動理論。

台灣人民不太在意大難將臨的「嚴重警告」,可以從兩樁經典案例得到鮮明驗證。

1994年台北市選舉市長,參選人之一的趙少康,即在政見發表會宣稱「這是一場戰爭與和平的選擇」,意思是台北選民選他是選擇和平,反之若是選中另一候選人陳水扁即是選擇了戰爭。他這一預言也引來陳前總統那句名言,「有那麼嚴重嗎?」結果是台北市選民並未被他嚇到而選出陳市長,但戰爭也並未隨之來臨,果然沒有那麼嚴重。

之後的1996年台灣舉辦首次總統民選。當時的中國總理朱鎔基即擺出猙獰面孔威脅台灣人民,企圖影響選舉結果。而總統參選人之一陳履安,也即呼籲李總統「以蒼生為念」退出選舉,以免為台灣招來橫禍。但李先生不為所動,台灣眾多「蒼生」也全未理會陳履安的「憂慮」,依然選出李登輝擔任第一位民意所產生合法總統。然而台灣也未因而招來橫禍。對岸朱鎔基輩也只有抹抹臉接受台灣人民的決定。

朱鎔基威脅台灣適得其反

也幸好台北市民,李前總統和台灣選民都未被虛聲恫嚇唬倒。如果台灣每逢大小選舉,選民投票前都要先揣摩上國中意何人,不敢做下違逆上國意旨選擇,則台灣即連「芬蘭化」也稱不上,而是雖無特區之名而前此已成為實質特區矣。

泛統派挾共恫嚇台灣人民,動輒即是對方可能變臉動武。國內發生任何與政治有關或無關重要事件,都能迎合這一主題像煞有介事炒作。如前此教育部調整「中學課綱」,即有論者聲稱此舉可能逼使中國提早出手云云。然而此事純屬台灣內政,既未影響到中國,也更難稱之為挑釁。為何有人居然認為中國可能為此動武?

疑問的解答,恐是拋出動武論者,也心知肚明,不認為上國會為台灣。中學課本文言文和白話文各佔多少比例,而赫然震怒出兵討伐,而是對自己看不順眼又無力阻擋的現實,說幾句嚇人狠話發洩一番而已。泛統派恫嚇台灣人民類似危言聳聽言論,應是也均可能如是觀。

如今課綱調整作業已進行若干時日,而且恐也大致完工,但也未見逼使上國動武膺懲。特洛伊公主卡桑德拉預言國家將有大難,結果竟果如其言,眾泛統派的災難預言,則是未見兌現過一次,也是宜乎國人未將之太當一回事。

泛統派恫嚇蔡政府

又如今520大日子即將到來,眾泛統派針對就職演說,自也不免提出種種告誡和指點,以期內容縱不能讓總書記感到窩心受用,至少也不要掃到他的面子。最低的期求,也該是講稿裡多有幾段珍視兩岸關係,帶有伏低作小,以小事大氣味語句。

此所以中國所謂學者劉國深提出他的危言聳聽「極限爆炸」之論,在泛統輿論界即被大炒特炒恫嚇蔡政府。國民黨要角蘇起也表示「憂心忡忡」,聲稱中國可能對台採用「懲罰式軍事行動」。

泛統派近於歇斯底里式反應,毋寧也是相當自然。一場武漢肺炎,暴露出中國之敗絮其內,距離偉大復興尚很遙遠,反之台灣則是表現亮麗舉世同讚。兩相對照之下,520演說若能因而鼓起勇氣,表現出邱吉爾式堅定精神,明白宣示「你是你,我是我」,殺殺那總書記威風,則台灣各形各色統派不僅會面上無光,今後再興風作浪恐也不如以前之容易。然而這一期盼,只怕仍會是不可能的奢望。理由為何,不說也罷。

520就職演說,會不會有泛統派恫嚇要脅下,淪為一紙蒼白空洞,通篇文藝詞藻官樣文告?結果是否如此,當然日內即見分曉。

台灣正處於數十年未曾有優勢地位,若不能或不敢善加掌握,天予弗取,豈不大可痛惜?

附記:本文有一句「像煞有介事」,是一上海俚語,意思是「真好像有那麼一回事」,是諷刺語。時下媒體常寫為「煞有介事」,錯矣。應撥亂反正。

< 資料來源:《民報》【專欄】引用網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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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敏洪奎

敏洪奎
1972年曾以筆名「孤影」發表<一個小市民的心聲>,被當時執政當局引為宣傳利器。後因感嘆執政者保守極權毫無進步,開始為文呼籲外省選民放棄敵視心態,理性面對本土化的大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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