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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八自首者的家族滅門案

二二八自首者的家族滅門案

每年的二二八都讓人想到直接的受害者,而當年所謂的自首者,他們的傷害其實更深,因為家人誤會,因為家族的生命都在他的一念之間,他們不去自首, 可以怎麼辦?至今,這個沒有被知道,也不曾被知道的真相,家族人都還是害怕知道,害怕傷口再被撒鹽,帶著懼怕,他們根本不敢想像真相,即使石沉大海,只要能過平穩的日子,有何不好? 1947年2月28日,憤怒的臺北市民包圍專賣局並焚毀菸酒。(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在德國我認識一個台灣僑胞,談到她父親時,她總是感到丟臉慚愧,眼眶泛紅,啼哭無以言喻。她憤恨、可憐父親,也完全不懂父親。有時我們提到二二八,她就會提到她父親,她抬不起頭,也不敢告訴人家,她父親是誰。他的父親不是英雄榜,不是受害者,而是台灣的歷史中被記載著自首者。但自首背後的故事,是怎樣個過往? 她只知道父親是村中的罪人。村中的人,當年要燒死他們全家人,母親出來帶著孩子,跪著向村人求情,才得已倖免不必全家被燒光。她只知道,她姑姑的兩個兒子邱姓(丘)兄弟一個十六, 一個十八歲左右被栽贓為共匪,在當年兩個都槍斃了。她的姑姑哭瞎了眼睛。她哥哥當年五歲,因為年紀太小,幸而不被栽贓槍斃。 在這段被隱藏的家族滅門案過後,如果她父親不自首,不當國民黨政府的傀儡,可以保住她們家人的性命嗎?1980年林義雄家族的滅門案,是報紙報導了 大家才知道,在這過去發生的滅門案,報紙根本無從報導,我們根本無從知道。 口述歷史中,傳說他父親自首,而自首帶給他們家族多大的愧疚。很多人不明白的,自首的後面是怎樣的殘酷面貌,從來沒人提到,從來就不被追問。想想這也不過是林義雄母親與女兒被殺血案的版本,用家人生命威脅,再用表面自首來升官,背後血腥至極的手段無人知曉。 因為她父親是村中罪人,她母親無顏繼續留在村中,所謂散盡家財後,蔡姓婦人讓全家人都搬走,不敢留下來,很多兒女也都到國外來,我的朋友就是其中一名子女。 朋友的父親有家族的廣大田產,做人熱心也常幫助人。她父親好友林元枝當年潛逃多年,曾經接觸過林元枝者,很多都被判處死刑或被關。而她父親一個沒能逃走的主謀好友,命運會如何?口述歷史說他被升官。說她父親被國民黨操控升官,進而成為當年的水利會理事長,最後卻散盡家財。但當年一個水利會理事長為何會「散盡家財」「虧空公款」呢?不就是被掠奪,栽贓、被莫名其妙地充公。最後傳說,說她的父親不得已就逃亡巴西了。 是的,最後他的父親自殺身亡!是不是自殺也成謎。多年前在她父親死亡之前,朋友說她有收到她父親從巴西寄給她的五十美金。這是他父親唯一留給她的一點遺物,她沒有留下,因為她還憎恨著他的父親。歷史的傷痕,親子間沒有真相也沒有原諒! 歷史拼圖是,一個繼承龐大田產的蔡姓家族的地方人士是地方造反主謀之好友,沒能潛逃成功。國民黨栽贓槍決殺死他兩個姪兒,拷打要脅要他自首。自首的結果,表面升官為農會理事長、水利會理事長,最後家破人逃亡。他的歷史污名是,貪官污吏、自首的孬種,這樣的惡名深留在家族人的內心深處。而真相是,背著家族滅門的威脅,他無法可施只得自首,被作為傀儡,忍辱負重、羞愧逃亡。沒人諒解,也沒人理解。 二二八屠殺事件中,身為受害的被槍決者,終有被平反而受子孫肯定的一天。一個為保當年家族性命的自首者族人,愧疚、憤恨、難耐仍在,他們沒有受害者家族被平反的光環,只有一個不明白,與害怕知道真相的深層恐懼與傷害! 如果陰間真能再一次的審判,請還他清白吧!
劉威良 2016-02-28
北門可以 辰馬不行?

北門可以 辰馬不行?

  將近七十年的二二八屠殺紀念日快要到了,每年紀念這個日子,心中總是百感交集。身為被殺害上萬者的屠殺事件與數萬人受害的政治犯後代子孫,我們如何看待自己的過往?我們期待的二二八受難者後代柯文哲當市長,可以記憶過去,平反二二八在台灣被遺忘的地位,看來,他選擇遺忘。 柯市長拆忠孝橋引橋,呈現了清朝北門風華,讓市民想到過去歷史建築,了解清人來台建築風貌。但相對於二二八屠殺上萬台灣人的事件引爆點—辰馬商會店舖,市府竟允許改建,毀滅歷史遺跡。沒有說明的地標,柯市長你身為二二八受難者的後代子孫不會感到羞愧嗎?失智者的最大症狀是可以記得很久以前的事,對於近期的記憶卻是消失與混亂的。柯市長,市民不能只有快樂,沒有記憶。 德國許多城市的集中營被留下,柏林圍牆被留下,納粹總部被留下,甚至在柏林國會旁蓋下比中正紀念堂還大的被害猶太人紀念碑林,用意是什麼?德國人為何要丟自己的臉給全世界的人看?德國學子幾乎每一個都會被帶去參訪集中營,看到當年自己長者加害別人的手段,看到自己長者在獨裁下如何被迫害。如果沒有這些,德國這個民族就不會被尊重,他們的子民就不會學到歷史的教訓。日本戰後,經濟起飛,戰後沒有深切反省,同樣無法贏得世人的尊重。德國直到今年還對高齡九十四歲的漢寧(R.Hanning,納粹守衛加害者)判刑,審判七十多年後的加害者,目的不在要囚禁追殺加害者,只是要用審判,給人民公道,還人民是非。 只要中正紀念堂還在,辰馬商會店舖沒有地標而被消失,台灣就沒有轉型正義,也沒有記憶。我們三百年來被殖民,留下歷史建築物,不是要我們悲情,而是要我們懂得過去,才能珍惜現在與計畫未來。無論記憶如何,如果在殖民歷史中沒有留下記憶與教訓,我們如何學會自己也可以是主人呢? (作者為德國台灣協會會長)
劉威良 2016-02-26
我的護照保衛戰

我的護照保衛戰

今年入境時,海關人員笑著說,護照上的台灣國貼紙可以撕掉嗎?我心想,家中還有貼紙,他要撕就撕,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之後,出境時,我把台灣國貼紙貼上,方便在國外通行時與中國做識別。沒想到,這次海關請了移民署的穿制服的女子,請我到旁邊去約談。如果是長一輩歷經白色恐怖者,心中一定發毛了! 這位移民署的官員說,他們受外交部之託要告知旅客,這樣做不宜,希望乘客自己撕掉。我說,我特別貼上去是有在國際上識別的理由,並提到自己曾經在土耳其入境被當中國人看待,而且是被很不禮貌地對待,有理說不清,被要求到第三世界國家的人龍中,等上一個小時,所有的行李都被翻過,完全沒有尊嚴。 這樣的理由仍然無法說服對方,不過她也提到,如果可以真的有一天是我們貼的這樣,他們也樂見。但是他們受外交部所託,如有不從的民眾,必須電告外交部,由他們來處裡(見她個人支持我的申訴,甚感欣慰)。接下來,對方開始打電話,還一直強調,她只是受託....。我只好跟她耗了。打了許久的電話,外交部一直沒人接,另一位移民署工作人員急了,自願跑去外交部辦公室,要提醒外交部出面聽電話。十分鐘後,電話終於接通,外交部那頭,一個毫無做身份識別的男人,說了一大串。看我堅持不改意願,他還冒出一句,「不撕台灣國貼紙,會被原機遣返。」我聽了才知道,這就是他的目的 - 威脅恐嚇。他這樣一個沒有報上姓名的陌生男子,躲在辦公室,用電話錄音似的聲調,談一些他幻想出來的東西,威脅人民。完全沒有實務經驗,一堆官話! 我告訴這個身份不明的外交部人員:我很清楚自己的行為沒問題,完全不接受、也沒有意願撕下自己是台灣人的標籤。套上我們蔡總統的話,沒有人要為自己的認同感到抱歉,我不過是捍衛自己的身份,為何要受自己國家的批評與詬病? 最後,我終於拿著一樣貼著台灣國貼紙的護照出境! 我旅居德國超過二十年,用台灣國貼紙入境三次以上,完全沒有問題。而且,有次在德國通往義大利的國際夜間列車上,邊境海關人員上火車盤查,昏睡中聽到對方問我從哪裡來,我本能地回答「台灣」,對方連證件都不看,人就走了。那時我明白,台灣是被列為已發展的國家之一,不像中國,台灣人沒有跳機的問題。 外交部不知道台灣國護照的優勢,騷擾民眾,硬要民眾作「中國」人,台灣民眾只好拿著中華民國護照,吃盡國際悶虧。最後台灣人自力救濟貼上台灣國身份貼紙,這樣微小的一點國際識別,竟然都要被外交部騷擾!這個把台灣格局做小做爛的馬政府,我們還要它做什麼? (作者現任德國台灣協會會長)
劉威良 2016-02-17
台灣政黨票與德國大不同

台灣政黨票與德國大不同

台灣的立委選舉是兩票制,每每說到政黨門檻常提到德國。最近大愛憲改聯盟的不分區提名立委洪美珍女士在年代政論節目談到,德國的國會門檻只有0.05 %的奇低國會門檻。這種說法,毫無根據也是大錯特錯。 德國的國會門檻與台灣一樣是5%,這是從1953實施以來就沒有改變的制度。德國過去在威瑪憲法時代,因為沒有這項限制,導致小黨林立,在政黨最多的時期多達17個政黨在國會。因為小政黨林立,也讓意見完全分歧,導致國會法案的提案無法過半,使得國會陷入癱瘓。最終終結這個癱瘓結局的就是集權統治的希特勒。當年的德國威瑪共和國僅存活了15年(1918─1933)。 圖片來源:Wikimedia Commons 德國國會的政黨門檻限制確實可能有特例。比如政黨若在全國大選中至少有三位以上的候選人直接當選,那麼該政黨可以不受五個百分點進入國會的門檻限制。德國人民對這樣的限制也有批評,曾提釋憲,但憲法法庭的解釋至今沒有任何改變,依然維持五個百分點的政黨票門檻限制。民主政治的多元聲音很重要,但是國會運作不能整合過半,將會是政府運作的大災難。 許多人認為台灣有兩票制,已有政黨制度的精神。其實這個說法是仍有爭議。因為德國的兩票制中,其中政黨票比例是分配國會會員席次的依據,而非像台灣的政黨票是點綴式的。 台灣的立委席次目前是113席,其中政黨票的不分區立委席次是34席。政黨票比例是所有席次的30 %,政黨票所分配的席次不到三分之一。另外進不了5%的政黨票完全不計,形同廢票,也讓政黨票的計票總數減少。越多人投不過5%的小政黨,就形同投越多廢票。政黨有效票的減少,將大大區隔出政黨之間的比例差距。也許總票數兩黨只差6%,但廢除投小黨不計的票之後,兩黨本來是差2席,因為太多投小黨的廢票不計,會讓雙方差到8~10%,也就是差3~4席。兩黨比例無法真實呈現,也是對選民的欺瞞。 這樣的制度設計,使台灣立委的選舉,變成選區的候選人選舉為主軸,也是主要決戰區。每一區候選人只能有一個獲選。直接候選人,有人脈,有錢,有勢或可以在小區域內能多有一點實質影響力者,就可多拿到一票,他就整碗可以捧去。其他跟他實力相當者,僅差一票也輸,所有支持他的人,票數完全無法得到彰顯,完全忽略了另一個對手代表的理念。 而德國的政治強調以政黨理念為主軸。在國會席次分配上,理念上是與台灣完全不同。他們的政黨票不像台灣只有主導三分之一,而是主導全部。他們國會議員席次完全以政黨的得票比例來分配。 德國這樣的做法,很容易發生席次變動的問題。德國也因為這樣而發生每次選舉都在席次上擴張的情況。比如某些政黨的區域立委選出的人數可能比政黨的比例還要多。這時,就以這個超過政黨比例的直接國會候選人數為政黨比例,擴張其他政黨的不分區席次。因此,德國的國會是沒有一定的國會議員席次,而是一定的國會政黨比例。 德國用政黨比例的用意,是凸顯政黨理念,爭取認同,減少意見的對立,廣納多元。他們有相對比較大的政黨,但都不過半。所以相對大黨必須找其他政黨合作,才能有過半通過提案的可能,也才能組內閣執政。大選後,大黨與其他可能政黨商談聯合執政,協商聯合執政的對手政黨有許多可能,協商必須契合雙方理念並簽契約。有時協商時間可以長達三個月。目前德國是兩個左右大黨大聯盟的執政內閣。形成朝大野小,許多選民不滿意,卻是相對穩定的內閣。 台灣民主還很年輕,選舉是人民意向的展現。如何建立公平理性減少對立的制度,讓選舉不撕裂族群,不容易被金錢掌握,充分展現民意與票票等值的公平正義,是台灣應該追求的目標。
劉威良 2016-01-10
當台獨議題在這場選戰中消失

當台獨議題在這場選戰中消失

    作者:劉威良(德國台灣協會會長) 這次的選舉,為了讓蔡英文過半得勝,台灣獨立的聲音小之又小,馬英九執政八年促進了台灣人台獨意識,蔡英文的當選,是不是會把台灣獨立的聲音縮小到極小化而消失,正是我們的擔心。   我曾經問過德國的慕尼黑外交官,他說台灣外交政策就是嚴守維持現狀。我直接再問他,然後呢?我們台灣世世代代都要這樣,在五十年、一百年後仍是國際孤兒,要我們的孩子及世世代代背負莫名其妙的原罪,永遠在國際上抬不起頭來嗎?說要全球化,國家不被承認,只要生意做得好,勞工有飯吃,就好了,這就是 2016 台灣人的願景!台灣曾幾何時的追求已與中國政府同級,如同中國對外說的,我沒有讓中國有大飢荒,中國不再餓死人,就是有人權了,國際上不應再指責中國沒有人權。確實,中國的人權標準如此,我們呢?我們台灣人,希望成為世界公民的人權,不應該被討論被提昇嗎?   記得那個慕尼黑外交官接著只說,維持現狀是對台灣最好的,為了和平與經濟。他默認的是,台灣外交是沒有願景的,台灣要永遠活在沒有的尊嚴的國際孤兒狀態中。用免簽證騙國人,這樣就是被國際承認了嗎?看起來,馬英九的這一招還相當有用,蔡英文避談台灣獨立是要向國際表態,她不是陳水扁,但是這是我們的願景嗎?身為台灣人,我們的下一個世代不能有一個真正被國際承認的願景嗎?在政見與辯論上,為何大家不說這個國人心中的痛?台灣人當國際的二等公民已經超過七十年,我們有權擁有自己被承認的國際地位,這樣有錯嗎?為了選贏就避談理想,這樣的民進黨值得期待嗎?   選舉的手法,已讓人昏花,除了批評對手與抹黑,中央級的立委與總統選舉,其候選人都提不出,台灣要如何被國際多數國家承認的願景。被國際承認,不是國家應有的狀態,沒有的話,也該有個願景吧!國際孤兒久了,可以因此習慣,而不再追求理想嗎?如果理想有階段性,那告訴我,維持現狀之後的階段是什麼,為何沒有人敢提改變,難道這是選舉必死的紅線嗎?   台灣獨立,不被辯證,用台獨等於台毒的說法,來恫嚇台灣人民,這是被國民黨洗腦的結果。不認同名義上用台灣當國家名稱的人,請繼續討論該怎麼突破被國際社會隔離的現狀。絕大多數的台灣人同意也滿意當永久的國際孤兒嗎?只要不被中國打,世世代代都當國際孤兒也都沒有關係,這就是目前檯面上候選人的內心話,我們台灣怎麼能不悲哀呢! 選舉縣市長,是地方級的事,無法改變國家格局;選中央級的總統與立委為了選票,也不敢得罪中國與國際社會。台灣選民擁有國際人格的權利,勢將在每一場的選舉中,永遠要被遺忘,要被忽略,甚至要被騙!   一個選舉下來,民進黨為了得到過半的選票,對兩岸政策及外交政策模糊得令人發毛。蔡英文除了有比較好的誠信外,其他真的讓人不知她是否在乎台灣被國際承認的重要性。台灣在WHO 目前是觀察的身份,根本也不是國家的狀態被接受,我們要如何爭取以台灣之名得到國際承認? 目前各國的辦事處,台北辦事處不可能先以台灣辦事處掛牌嗎?英國在台灣的辦事處名稱也曾改過,我們不能用台灣申請入聯合國,是國際現實,但自己在海外的駐外地點的名稱,絕對可以先走出第一步。   選舉是以民主的手段改變政治的可能。在國際上台灣人民僅能用選票彰顯台灣人的意向,而台聯黨的政黨票,是檯面上最接近台灣主體意識的政黨票。如果這次選舉台聯政黨票進不了國會,不把台獨在台灣的政治光譜上彰顯出來,不幫民進黨的台獨主張提昇出來,那麼民進黨維持現狀的主張,很快就會被解釋或融入成馬英九的外交主張,幫馬習會背書。選後蔡英文區隔馬英九的台灣主體意向將無法凸顯,台灣在國際社會更是沒有一中各表的空間,我們這個國際孤兒是否很快就會被中國給認領而結束了呢?蔡英文不能講清楚的,台灣人民用台聯的政黨票可以把它講清楚,給台聯的政黨票其實是對國際社會宣示台灣的主體意識。
劉威良 2016-01-06
柯文哲與Freddy對談有感

柯文哲與Freddy對談有感

近日柯文哲市長與立委候選人林昶佐(Freddy)的座談頗為精彩。兩個政治素人談話,不免撞出火花。在有關中正紀念堂的轉型正義議題上,林昶佐認為可以做得更多,在觀光手冊上,應有不同的文字介紹。柯文哲市長為之語塞,用拮据生硬的言詞擠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像」。難道台灣的轉型正義就這麼廉價,選上了就沒有了嗎? 中正紀念堂的規模猶如在德國柏林市的歐洲猶太人被害紀念碑林的規模。藉由這兩個國家的比較,讓人看到轉型正義的差別。德國的歐洲猶太人被害紀念碑林位於柏林市中心,德國最高領導階層進出國會與總理府,每每看到就會想到過去的歷史,作為他們擬定重要決策的參考指標, 德國總理梅克爾這次鐵一樣的意志,悍收難民一百萬人的政策,絕對與過去歷史及她的民主價值有關。 反觀台灣,將殺人如麻者拱為偉人,要現任總統每天看到中正紀念堂,學習蔣介石屠殺人民的殘酷嗎?轉不轉型,差別在此! 柯市長用蔣介石是某些人心中的偉人來談轉型正義,沒有歷史感,沒有高度,沒有對受害者及其後人的憐憫。何況柯文哲市長過去數度提及,他祖父是二二八受害者,為何他仍不敢有所作為?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也發生在柯文哲身上嗎? 轉型正義要做根本不難。中正紀念堂廣場空間,設置轉型正義的造型藝術與紀念文字,可讓遊客了解蔣介石真正的歷史定位,也是給中國觀光客最好的民主教材。 (作者為德國精神科護理師,著有《借鏡德國》)
劉威良 2015-12-22
校長 你心安嗎?

校長 你心安嗎?

林冠華抗議,有錯嗎?為什麼教育部要提告,憑什麼校長可以登門拜訪、羞辱、恐嚇他?多少疑問埋在林冠華的心裡,不解、羞辱與委屈無處訴。校長「你未來有沒有規劃好?你以後還找不找得到工作?你可能會留案底」的話語,代表言語的暴力與恐嚇,造成當事人的心理恐懼,達到威脅的目的。這是一個教育工作者該有的作為嗎? 看來,我們社會根本沒有伸張正義的基礎。人已經休學了,校長憑什麼到家裡拜訪?現在看來,台灣教育界除了是提告的機器外,還是個恐怖組織。貓哭耗子假慈悲,前學校校長故意登門拜訪,假關切、真恐嚇。用一個無理顢頇的威權姿態,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青年,用提告與恐嚇等精神虐待的酷刑,來痛鞭一個講求真理的年輕人,台灣社會怎能容許? 洪仲丘是被受處罰與酷刑之下而死,林冠華卻是承受巨大的精神折磨自殺。國防部害死洪仲丘,教育部害死林冠華。 現今台灣的民主,不僅要年輕人衝撞,還要承受老人封建的恐嚇威脅,我們含淚悲憤卻無言以對。林冠華走了,因為他有太多委屈。他的遺願應該是︰饒了學生吧!吳思華,你不該到人家家裡開記者會,你這時候應該下台!而那個害死冠華的校長,也該撤職了!教育界的敗類,請你們自請處分。 (作者為德國精神科護理師 )
劉威良 2015-07-31
吾閃 吾告 吾濕滑

吾閃 吾告 吾濕滑

  課綱微調教育部不願公開說明澄清,引發高中生大規模抗議。憤怒的高中生夜晚占領教育部,隔天就見教育部長提告。教育部激怒高中生數個月,規避責任,反覆迴避,目的就是引君入甕,至今終於逮到機會,立即訴諸法律途徑,企圖要把不乖的學生統統抓起來。 吳部長的思維其實與國民黨大會的里長發言是一致的,「國民黨做得這麼好,…是台灣人民對不起國民黨。」他心想,他推行國民黨課綱,代表正義,不懂為何大家要造反?可是民主社會講求的不是道德,而是公開說明與程序正義。教育部沒有勇氣公開說明,不敢對學生訴求正面回應,故意拉下鐵門排開拒馬阻擋學生,對於數日爆發的衝突,無從面對,不知所措。教育部長連日躲藏給學生抓,這種格局怎是為人師表的教育風範? 就在學生忍無可忍地夜闖教育部後,他這時有guts地突然現身,不談抗議訴求,而是動用國家暴力抓人起訴。想當然耳,太陽花學運的抓人起訴,給了他前例,讓他動用國家暴力抓學生來殺雞儆猴。 在此,我們看到教育部長顢頇的行徑。教育部不尊重法律在先,對於自己被法院一審判定敗訴完全不予理會,強硬推行爭議的課綱,力行己志。現在被弄得烏煙瘴氣,卻又用被自己輕怠的法律途徑起訴學生。身為教育部長把法律當成整肅異己的工具,要用就用,不想用即棄之如敝屣。吳的目無法紀,已是教育界最大的惡瘤,應立即下台,以昭公信。 (作者為德國台灣協會會長)
劉威良 2015-07-25
兩種價值的戰爭

兩種價值的戰爭

  蔡英文是女人,更是維護民主價值的人。她在台灣脆弱的民主中,願意擔負大任,以民進黨黨主席的高度推動廢核與台灣的修憲,希望讓台灣更走向符合民意的國家。而洪秀柱也是女人,一個身居立法院副院長之高職,對著中國一千多顆飛彈的現實,提出一中一表,強調要爭取十三億中國人的民心;擔任教育委員會的她,卻表示課綱微調不夠多,歷史課綱必須符合憲法等民主倒退嚕的說法。她過去曾經支持十八歲可以投票,現在為了黨的利益,對於國民黨堅持綁不在籍投票,才能通過十八歲可投票的惡質修憲方式,身為副院長與未來總統候選人,卻完全不作聲。百分之百的服從政黨政令,不顧民生需求。 蔡英文登上了時代雜誌,被譽為是唯一可能領導中華民族的民主人物。國民黨青年團總團長林家興則上傳「改圖」,把蔡英文版的封面換成洪秀柱,合成圖手法拙劣,也可以看出,國民黨多麼羨慕蔡英文,東施效顰,貽笑大方。 洪秀柱當國民黨總統候選人,她與民進黨的總統女候選人蔡英文是兩個女人的戰爭,這種說法其實不夠公允。她們倆除了是女人的共通點外,民主價值完全南轅北轍。柯P說,從政的人的核心價值最重要。抹黑、抹紅是把政治事務個人化,才能讓對手從中操作。但一個人的核心價值,自始如一。選民要檢驗的,應該是人的核心價值是否為民主,兩者剛好都是女人,其實是次要的問題。 (作者為德國台灣協會會長)
劉威良 2015-06-20
這個新聞系主任…

這個新聞系主任…

銘傳大學新聞系主任孔令信為文「顧了轉型卻失了根本」,談到台灣拆除蔣中正銅像風潮時提到,「可惜的是現在的人,有一些政治意識形態,有人就是要拆掉老蔣銅像,自詡落實轉型正義,卻不知如此一來更凸顯自己的偏狹。」 我們來看看,德國人自二戰以後,認清希特勒屠殺罪行後,現在幾乎所有德國人對希特勒都感到厭惡,甚至有當他政權後代子孫的強烈羞恥感。這點「政治的意識形態」,德國人多有共識;德國人完全不懂,希特勒為何在台灣某些人心中仍被讚揚。 但當德國人來到台灣,看到有這麼多蔣介石銅像及那麼大的中正紀念堂還在崇拜殺人犯,就會知道台灣人視希特勒為民族英雄的理由。因為很多台灣人、甚至貴為新聞系主任的教授級人士,似乎不在乎殺人魔殘殺了數百萬人的生命,而更看重希特勒揮軍擴土的行徑。而正是這個錯誤扭曲的價值觀在侵蝕著台灣。 蔣介石銅像如果在近七十年後的二二八紀念日還矗立在台灣,那三十年後的台灣人要怎麼說服後代,我們是在侮辱我們自己,處理不了殺人犯,緬懷他,讓後輩嘲笑我們嗎?難不成蔣介石銅像都要等中國共產黨政權來拆,讓老共嘲笑台灣人? 台灣人,自己的責任自己扛,自己的真相要自己追求。容忍應該是對族群和解,但不能是非不分、虛幻與真相倒錯吧! (作者著有《借鏡德國》,現為德國台灣協會會長)
劉威良 2015-03-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