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又因大牛、學姐「陪吃飯」的一番失言，惹起媒體及對手陣營「物化女性」的批判。柯P對著圍繞的媒體說：「說錯話被人抓到小辮子，又被毒打一頓」。資料圖／北市府提供

柯P這兩天又說錯話了，哦，不是這兩天，應該是一直以來常說錯話。上網Google一下，會發現有柯文哲失言語錄，可見柯P說錯話，不是甚麼新鮮事，不說錯才是新聞。不過，說錯話可不見得是「做錯事」。

這兩天，又因大牛、學姐「陪吃飯」的一番失言，惹起媒體及對手陣營「物化女性」的批判。柯P對著圍繞的媒體說：「說錯話被人抓到小辮子，又被毒打一頓」。

柯P總有他高明的「話術」，直白的三言兩語，「物化」失言的危機，又化解掉了。搞不好反而炒紅了「學姐」話題，點閱率很快衝破千萬，這在賭局裡，叫「扮豬吃老虎」丶「以小博大」。

一個人，說出高明話術「當下」的那個時候，絕不是「講話直白」四個字，就可以解釋得通。而是出自於說話者，慣性的表達模式——由心不由腦——直接說出心裡的話，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

這種「由心不由腦」的表達方式，讓人覺得說出「真心話」，真實不造作，是一個「誠實」的人。而誠實的人是令人感到信任的。所以這兩天，某機構媒體對政治人物「信任感」的民調，柯市長獲得56％的信任度，高於其他政治人物。

政治人物講話，多數時候是「由腦不由心」，經過權衡利害算計後的發言，常令人反感。凸顯出柯P在「某些當下」直白的「真心話」(常失言)，反而受到網民的喜愛。

我認為，這是柯P民調一枝獨秀的主要原因，這種誠實直白的言語、行為模式，尤其符合年輕人的口味，這也是年輕網民喜愛柯P的關鍵因素。

但是在這裡，我發現隱藏在「說真心話」裡面，有一個弔詭問題：

一個人，如果誠實地說出「真心話」，卻時常失言說錯話，到底是「話」錯了，還是說話的「人」有問題？還是都有問題，但支持度反升，選票滾滾而來。

一個善良正直的人，誠實地說出「真心話」，話由心生，他講話的內容，應該是符合他良善的人格特質，是不會「失言」的，常常「失言」，就有問題了。搞不好，有人會發現在網路世界，「失言」居然可以製造話題，增加聚焦率，比登整版廣告，或認真談政見都有效，那何不故意多多「失言」呢？

如果一個邪惡暗黑的人，誠實地說出「真心話」，話由心生，他講話的內容，也應會符合他暗黑的人格特質，便會常「失言」、說錯話。但當「失言」反而會加分，那社會價值錯亂又何妨？

當一個人，因「物化」的失言，便以高明的話術，自我消遣「命不好，被毒打一頓。」時，我看到的，不只是「誠實」的話術內容，而是觀想到這個人，失言背後的「人格特質」。

一個尋常的市井小民，他人格特質的黑白善惡，影響他人有其限度。但是政治人物卻不同，政治是服務眾人之事，從政者人格的黑白善惡，往往影響著眾人的公益，與社會國家的榮盛與敗亡。

這一場2018的選舉，選民在投下這張選票時，除了觀察網路人氣的流量、民調數字的高低、選舉的政見外，候選人的人格特質，更應是選民投票考量的關鍵因素。如果選民多數是投「爽」就好，那我們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

不只是2018的選舉如此，任何選舉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