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立中山大學校內連儂牆日前遭中客夫妻帶1名幼童破壞案，高市警方在屏東墾丁找到涉案吳姓夫妻和小孩，中客夫妻後來與校方學生會達成和解。（攝自YouTube）

徐光成／清大研究生

銘傳大學學生想在校內張貼實體連儂牆遭拒，決定化身為「人體連儂牆」，接連2天在台北、桃園等校區，接受路過師生張貼支持香港反送中、抗極權等紙條。（圖取自IG@a.no_27）

香港抗爭持續延燒，自開學以來已有數十所大學與中學在校內設立連儂牆聲援香港爭取民主自由。不過截至當前，已有義守、文化、東吳、世新、中山、清華、成大、台藝大及台大共九校出現連儂牆遭破壞的事件。連儂牆遭破壞，似乎反倒警醒了更多的學子，促使他們更直接表達支持香港的立場，舉凡撕一貼百、中山連儂牆隧道、連儂車、連儂人等，台灣學子開始以更具創造性的作法展開行動。

中山連儂牆隧道(資料照)

對於發生在各校園間的衝突事件，教育部長於九月廿五日表示「將全力保障學生表達意見的自由與權利，並呼籲學生相互尊重，言語或行動暴力絕對不能被容忍接受，同時要求個案學校指派專人輔導並依校規秉公處理」，廿六日亦行文各大學要求落實保障學生行使自由的措施。

然而，教育部的呼籲似乎並未起到太多作用，甚至可能自相矛盾，因為絕大多數學校的校規仍停留在戒嚴時期，從來就不曾允許言論自由。校園內出現破壞連儂牆事件的大學，除了中山在校內海報管理辦法中強調言論自由、開放自由張貼之外，其餘學校張貼海報皆需要申請，甚至得通過審查。以筆者就讀的清大為例，校方甚至規定不得張貼政治內容，試問連儂牆不政治嗎？二○一七年清大亦發生過學生社團張貼文宣嘲諷校長連任時「撿到票」的開票爭議，隨即遭校方約談、要求下架文宣。即使各校未如清大明文禁止政治內容，實則在申請程序上也時常出現政治審查的情況。如文化、世新等校就是由學生自治組織出面協調校方後，方得設立連儂牆。銘傳大學校方在學生張貼聲援文宣時喝罵，甚至表示「不希望設立連儂牆而產生標籤效應，影響陸生報讀的數目」，在無從設立連儂牆下，學生改採「連儂人」繼續行動。

長久以來，各校對保障學生言論自由的作為是消極的，甚至可能為了避免爭議而積極避免校園內出現有關公共事務的討論。此次聲援香港，各校多未阻撓，有部分學校更積極協助學生完成相關程序或主動向學生推送相關資訊，原因還在於香港人爭取民主自由的行為震撼了台灣社會，校方因而調整了對於言論自由的立場。不過這樣的改變不一定能持續發生，在既有規定未能調整之下，事件退燒之後，想必多數學校便會故態復萌，重新恢復對於校園言論的管制。各校的學子應當團結起來，趁社會大眾關注之際推動大學解嚴，修正相關規定取回言論自由；教育部或各學校若願意支持言論自由，也不妨考慮主動提供相關協助，共商如何促進公共討論與言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