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九總統就職七週年演說中提出一堆數字當政績。（劉冠廷攝）

馬英九花了許多心思，搞了一個盛大的「登基七週年成果發表會」，但到了深夜，卻被柯文哲的大巨蛋停工令一把打垮，只能乖乖讓出第二天的報紙頭版。

許多藍營名嘴悲嘆馬英九的萬全準備一如往常付諸流水，但在抱怨之餘，自己也乖乖跳去談大巨蛋，主要原因當然是收視率。

堂堂總統，怎麼會把自己搞到不再有任何吸引力？就算他已沒多少政治實力，但應該仍有不遜於柯文哲的「破壞力」，大家怎會扔下他不管呢？

許多藍軍不斷強調馬英九的確有一些政績，他是被「媒體打壓」、「網軍醜化」，將來「歷史一定會還他一個公道」。但多數百姓對此嗤之以鼻，認為就算他有政績，也還是個失敗者。

就算真有政績，也還是個失敗者？這種看法合理嗎？

倫理學的確可以解釋這種狀況。

馬英九老是愛講數字。這次的就職七週年記者會，還是一堆數字。這些數字就算是真的，也都被閱聽者直接忽視，因為這些數字只對馬英九產生意義。為什麼會這樣？數字是最客觀的呀！大家都應該接受才對。

這就是把「人」想簡單了。

在馬英九的七年任期內，確實有些正面成果可歸功於他的政策想法。對我個人而言，因為喜愛旅遊，所以馬英九致力於增加免簽國的數量，我個人會給予肯定。但這樣的成果不足以翻轉我對他的評價，因為我的人生不是只有出國旅行。

免簽國數量的增加，是數字。馬英九確實創造許多這樣的數字，像是米酒的價格。但這些數字是破碎的，彼此不相連繫的，多數人看不出這和我們的幸福人生有什麼直接連結。

德行倫理學家認為，我們應該依良善的目標來發展人格，而不是執著於搞好每一件小事。只要有良善的人生整體目標，雖然你仍可能做錯事，但或許不會常出狀況。

而只注重到單一行動，卻沒有整體目的性去引導，你就算每件事都做對了，你的人生也是支離的，不會是幸福的。

對政治人物來說，整體施政的成功，不是只用小事件去堆砌，而是用正確的「社會共同善」來整合所有的政策，以明確的價值來引領行動。

馬英九的問題就在此。他沒有可公開的整體目標，所以行動就越來越離散。他越重單一行動，舉止就越乖張。而太強調行動，只要一個小錯，就會被大舉嘲笑、批判。

但他真的沒有整體目標嗎？其實是有的，只是不能公開而已。他的目標就是「復古」，不論是兩岸或是內政，他都想到回到1992年，甚至更早之前的政治保守狀態。這在今日的開放民主社會中當然不能明講。

當大家觀察他的奇怪行為，察覺出這個人在「隱瞞」和「欺騙」些什麼，會理他的人就越來越少了。就算他講了些真話，大家也會跳過。

馬英九花了七年，證明他是德行倫理學的最佳負面實例。外表看起來是好人，可是和他相處到最後，多數人都不認為他是好人。他沒有真誠的內心，他的行動都是表面的「好」，無法傳遞真正的內在價值。

而驗證這個虛偽者所耗費的成本，是全體台灣人的七年人生。這成本太過巨大大，也自然讓他受到最高等級的藐視。

「人在做」，「天」有沒有在看，不知道，但「其他人」會看。然後就不想再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