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讀台灣高儲蓄率

 

二○一五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迪頓對台灣人民高儲蓄率大感不解,直言有如儲蓄王國。他曾用儒家理論去分析,受到影響的台灣和韓國,但台灣人民仍在儲蓄上居於領先。

台灣人民長期下來有如成癮般的高儲蓄率,除了有助於推動政府和民間投資資金來源外,這位諾貝爾獎得主所不知在於,我們的政府,相對於提供她經費的人民,是無能又偏差執政,導致人民經年累月在高度對未來不確定又無安全感下,只好用勒緊褲帶式的高儲蓄去自我救濟。

其實這只要從職業上的屬性,以及退休與在職的工作條件、福利,便可看出政府在大搞大小眼的種姓制度,而且在此一偏差政策下,還波及下一代在就學支出和籌措上的壓力大小不一。另一方面,政府鼓勵人民高儲蓄,有源起於國府撤退來台成了國際孤兒的動盪不安,用人民高儲蓄好讓政府有高額外匯準備,以及公營行庫有資金放貸給企業進行投資。可是最後卻扭曲成了今日財團高營收,享受政策優惠又低納稅和海外避稅,進而左右政府政策形成和立法方向。但人民,特別是勞工,卻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長期低薪又不調薪,連國外學者,包含美國前聯準會主席來台後得知都大感驚訝。加上勞動權利政府方面軟弱又落後歐美國家,人民與勞工,對政府和企業只是用過便扔的免洗筷,這不用儲蓄去自保後路,自求多福,又有何方法可用,除非是富二代。

適當且必要的儲蓄,是觀察一個國家是否安定、正常,特別是政府政策是否公平正義指標。但當全國人民,一代代都陷入高儲蓄,以此當成降低政府突襲和職場風險,又或者生活所需的安心丸,此種高儲蓄簡直是活人的庫錢,暴露出政府失能又無力解決剝削的既存現實,甚至連人民婚嫁和生育,都得用儲蓄去先做成前提和考量。此種人民用儲蓄去降低不安,卻又高度惶恐於未來,那不也是對政府施政的另一種投票。

(作者為文字工作者)

< 資料來源:《自由時報》〈自由廣場〉引用網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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