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斯有兩種 -「排灣」也有兩種

 

排灣族「柔道男神」楊勇緯在東奧首奪銀牌,台灣舉國歡騰,而國人讀到他痛泣與金牌失之交臂的報導時,亦都疼惜不已。

勇緯勇士,恭喜!也謝謝您!台灣之光,排灣族的驕傲!三年後,金牌在巴黎等著您!

於此同時,另一令台灣人感動到不行的事件則是大會以「Chinese Taipei」(中華台北」介紹我代表隊進場時,NHK主播以「台灣」直稱我隊。而有關「中華台北」如此不倫不類的名稱之來由與過程(請參考李筱峰教授臉書的相關貼文)則成了日來廣為台灣人氣憤難平並加以聲討的對象!

原來,- 讓台灣人之所以在解嚴超過三十年後的今天仍須忍受此一令人難堪之「中華台北」的名稱,係因當年的戒嚴獨裁政黨雖然逃來台灣安身,卻拒絕在此立命所種下來的惡果。

由於這些禍首,上至「老蔣」下至「黨國」,都是「排」斥台「灣」的中國「人」,統稱之「排灣人」可也。

其實,就歷史情境來看,我某種程度可以理解當初那些「排灣人」的冥頑不靈,雖然可惡依舊。但若是將近半世紀之後,台灣還有「排灣人」,那就不是冥頑不靈,而係陰魂不散了。這,不僅僅是鬧事,而是在鬧鬼了。

值得一提的是,日本離台的「灣生人」和中國來台的「排灣人」對台灣的態度正好形成強烈的對比。

衷心期盼,令吾人倍感溫暖、驕傲的「排灣族」越來越旺盛,令吾人心寒不已的「排灣人」越來越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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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順帶一提,懂德文的人在德國媒體看到「TSAI, Yin-wen」(蔡英文)時,應有注意到,他們會不時附帶兩個名詞:一個是「台灣」之總統(Präsidentin von Taiwan),另一個則是「獨立」之死士(Unabhängigkeitsverteidigerin)或類似之字眼。

鄉親們,我要說的是,台灣人關心台灣事,台灣人關心台灣名,此時此刻,須得細膩思考,如何讓「自由民主」最有效地打破「黨國禁錮」 。集思廣益之際,認知到官民有別,內外有計,尤其關鍵。可以作的事,從政府到民間,當然還很多、很多!

還是一句老話:今天你正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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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知道,「排灣族」的朋友們不會自稱「排灣人」,或如「阿美族」的人不會自稱「阿美人」,因此,我想,「排灣族」與「排灣人」是可以有區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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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是中國廣東人,我年輕時,眼大眶深,曬黑些,三不五時會被認為是原住民。

我小學時最好的朋友裏有一個原住民,名字叫「高真龍」,可惜早已失聯了。希望他一切都好!

我那時常和他一起去基隆八斗子海邊游泳,他一潛下去,待在水下的時間至少是我的兩倍,肺活量之強,令我羨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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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曾自稱是「布農族」- 1996/97年間我累積多年的晚睡早起、空胃喝咖啡之壞習慣終於導致十二指腸潰瘍。當時,被醫生禁喝一整年的咖啡。解禁後的兩年內,也只准喝很淡的咖啡,所以我當了整整兩年的咖啡「不濃族」。

*省立基中初中部一年級。我是最後一屆的初中,有資格說「勿忘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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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嶺預官,後又至中壢山仔頂兵工學校任國文教官,直至退伍、赴笈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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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謝志偉

謝志偉
東吳大學德文系教授,現任台灣駐德國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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