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市長柯文哲月中與太太陳佩琪出席親子共讀活動，陳佩琪卻用熊讚「功高震主」隱喻丈夫處境，引發爭議。資料照片
      
翁達瑞 / 北美商學院教授

柯文哲最近頻惹爭議，造成與民進黨的關係緊張。太太陳佩琪也加入戰局，暗喻柯文哲功高震主，所以引發民進黨圍剿。這個暗喻受到批評後，陳佩琪又拿佛陀與牛糞的典故，辯解她的發言遭到扭曲。

陳佩琪這麼辯解：「天上一朵白雲飄過，你心中想什麼，你看到的雲就是什麼…… 。」為了尊重佛陀，我改用鮮花跟牛糞對照，還原陳佩琪的辯解，也就是「你心中想的是鮮花，你看到的雲就是鮮花；你心中想的是牛糞，你看到雲的就是牛糞。」

拿鮮花與牛糞對比，還有另一層含意，那就是「鮮花引蜂蝶，牛糞滋蚊蠅」。所以柯文哲究竟是鮮花或牛糞，只要看看圍繞在他身邊的是蜂蝶或是蚊蠅，就可一目了然，完全不須陳佩琪多加言語。

三年前競選台北市長時，柯文哲扛著白色大旗，揭櫫公開、透明的新政治文化。雖然他常失言，但選民欣賞這種憨厚，甚至白目的素人風格。柯文哲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心存善念」。面對批評時，他也勇於認錯，抱著「有則改之，無則加勉」的態度。

當時的柯文哲，就像一朵芳香、純潔的鮮花，招引了勤勞的蜜蜂與美麗的蝴蝶，形成一股沛然莫之能禦的白色力量，打敗傳統的政治結構，以懸殊票數當選台北市長。柯文哲以素人之姿擊敗世家子弟，靠的就是「鮮花引蜂蝶」的正面能量。

當了市長的柯文哲，面對批評時開始祭出陰謀論，揣測別人的動機。說錯話時，既不承認，也不澄清，只顧著轉移焦點。柯文哲標榜的公開、透明政治，也頻受質疑。連他最自豪的誠信，都遭到嚴厲的挑戰。在柯文哲深陷爭議後，護夫心切的陳佩琪跳出來指桑罵槐，認為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

眼前的柯文哲人氣仍旺，但身邊的支持者已經有些不同。例如公開相挺柯文哲的人，已由姚立明變成郁慕明；讓柯文哲搏版面的媒體增加了《中國時報》；邀請柯文哲專訪的主持人，更從鄭弘儀變為趙少康。

柯文哲的支持者沒有「量變」，但有了「質變」。更具體的說，柯文哲身邊還是有昆蟲圍繞，即便他已從鮮花變成牛糞。雖然這些昆蟲的數量沒變，但種類已經完全不同，因為「鮮花引蜂蝶，牛糞滋蚊蠅」。

陳佩琪的佛陀牛糞說模糊了焦點，因為關鍵不在於別人如何看待柯文哲。重要的是，到底柯文哲是鮮花還是牛糞。如果陳佩琪也不確定，那就看看現在柯文哲身邊的人。如果蚊蠅肆虐，那柯文哲就是牛糞；如果蜂蝶群舞，柯文哲就是鮮花。

陳佩琪或可堅稱柯文哲還是鮮花，只是花種不同，因此吸引的蜂蝶也不一樣。這樣的解讀是否精準，下次選舉就會揭曉。畢竟民主競爭係以理念說服選民，最後牛糞將會敗給鮮花，蚊蠅也難敵蜂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