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夫民族因為飽受憂患，自然就流露出對生活生命的熱情和尊敬。圖為烏克蘭交響樂團在戰火中演奏激勵人心的樂曲。擷自公視新聞影片

歷史上的斯拉夫民族，最早起源於波蘭，目前則散居與中東歐地區，除了南斯拉夫以外，東西兩國斯拉夫族則含蓋俄羅斯、烏克蘭、波蘭、莫爾多瓦、斯洛伐克、捷克，人口三億五千萬，屬於最大族群，而他們的文化就稱「斯拉夫文化」。

年輕時代，曾經沉迷於斯拉夫文學，從托爾斯泰，妥斯夫也安斯基，葛戈理，到革命時代的高爾基，但是，真正親履俄羅斯，是蘇聯崩解時期。

1990年，我從東京羽田機場轉機，先抵達莫斯科，住進國旅的貝爾格勒飯店，這家飯店正面對蘇聯國會大厦，行前已經知道蘇聯經濟崩盤，卻沒想到這樣嚴重，飯店前面一整排乞丐，令人訝異的是：這些乞丐身上穿著體面的大衣，沒有殘破不堪，原來，連乞丐都高雅，這是斯拉夫民族愛體面的特質。

有外媒記者說：這次戰爭中，看到烏克蘭難民，即便逃難途中，仍然努力打扮自己，女性外觀整潔美麗，舉止高雅，男人同樣外衣整齊，展現情緒穩定，卻不明白戰爭何時可以結束。

3月22日，一位七歲烏克蘭女孩接受波蘭邀請，在募款音樂會中高唱烏克蘭國歌〈烏克蘭尚在人間〉，烏克蘭人追求自由精神令全球動容，這位女孩之所以受到邀請，原因竟然是逃亡中用歌聲鼓舞難民。

原來，小女孩教導我們，逃亡也可以莊嚴悠雅。

我離開莫斯科，搭上前往列寧格勒的火車，在火車上目睹斯拉夫民族動人一幕，這個民族因為飽受憂患，可以說：身上帶著類似被虐性質的苦難為樂，因此自然就流露出對生活生命的熱情和尊敬。

火車行進中快速來到黑夜，一對雙手粗糙的農民夫妻，從行旅中取出白色桌布，舖在前面餐桌，然後點燃臘燭，很像燭光晚餐前的準備，接著拿出一塊土司放在桌上，接著取出一顆蛋，還有一個裝鹽巴的小罐子，那是傳統裝置科達膠捲的小罐子，我以為這只是晚餐的前菜，沒料到這對夫妻分完土司，接著以鹽巴沾了蛋，用餐刀分開兩半，兩人各吃半個蛋後，晚餐就結束了，兩人緩慢的熄滅燭光，收起餐布，這場晚餐半片土司，半個蛋，用餐時間兩小時，但是過程卻如此優雅。

可惜政客野心改變了斯拉夫民族的體面本質，一直到現在，戰爭已經一個月，國際媒體還在爭論是非，到底是北約東擴？還是華沙西逃？

美國最偉大的異議分子抗士基在《誰在統治世界？》書中說：1989年，蘇聯崩解後，東歐華沙集團向西方靠攏，當時美國就違背北約不東擴承諾，破壞了獨裁集團與民主國家間的默契，這才是俄烏戰爭的原因，但是，主流的西方媒體支持烏克蘭，認為人類追求自由民主，屬於西逃，不是東擴，這種追求天經地義，不是政客的私下約定就可以阻擋，北約若不阻擋烏克蘭加入，這場戰爭或許就不會發生。

兩種立場，各有論點，很難分出是非。

唯一的結論已經出爐，俄羅斯即將成為戰犯，他的盟友正在遠離，斯拉夫民族追求自由的容顏，卻是越來越鮮明。

七歲烏克蘭女孩在募款音樂會中高唱烏克蘭國歌〈烏克蘭尚在人間〉用歌聲鼓舞難民。示意圖／擷自網路，民報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