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人問同一個新聞，中國移動二月份的用戶數大減，有香港的新聞機構計算了幾家中國電信公司一、二月的用戶數，竟然比去年12月少了超過一千萬人，是否跟武漢肺炎的死亡數字有關，因為電信公司月用戶數字過去只增不減。

我們現在恐怕不可能知道中國在武漢肺炎中究竟犧牲多少人了，但是我認為這個數據絕對有關聯，當然不是死了一千萬人那麼多，因為中國民眾如果在外鄉工作，一個人擁有兩個手機號碼是常態，一支在家鄉用，一支在打工的城市用，因為異地電話費貴，所以辦理同城手機。擁有三個手機號碼也是經常見到，四個以上的話比較少見，應該是詐騙集團才需要這麼多。

有人問那會不會是失業人口回到鄉下老家以後，把工作地的號碼取消？我認為兩個月內不太有這種可能性，因為一個人的工作網絡是固定的，他一定是向更高薪的城市流動，在當地建立起工作上認識的人際脈絡，更容易在工作的城市找到缺（就說現在一堆去中國工作的人，回來台灣還真不一定比在中國時趴哩趴哩），無論薪資、業務人際網絡，都促使他保留工作城市的電話。另一種可能的號碼來源我想是旅行用臨時門號，這部分因為觀光交通的中斷，也會有一定數量受到影響。

如果以致死率3%計算，湖北省六千萬人，恐怕死者以百萬計，例如導演常凱一家四口滅門卻全部不得醫院醫治的案例，就不會被計入七千多死者名單（阿彌陀佛）。義大利跟湖北省的人口數相當，我自己認為至少需要以義大利數字乘以1.5-2，因為是中國傳過去。但一個朋友提醒我，義大利的傳播路徑是武漢—溫州—義大利，因此應該乘以三到四倍。如果依照R0為4的看法，這種看法似乎也有道理，甚至更高，因為經過兩層週轉。

我實在不敢想像估算出來的數字，我不相信死亡人數只有七千，但也實在害怕如果這個數字有兩三百萬之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