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政壇最近的性騷擾風暴，所有人都應該要瞭解，這是系統性問題，廣泛發生在社會每一個角落，不是任何黨派、公司、顏色才會發生的問題，由於長期被姑息、包庇，導致這個「系統」很普遍的會在事情發生時，出來「抹平」皺褶，因為這個系統喜歡維護自己的平整，不允許皺褶產生，所以在這個系統中的很多人，不論男女、階級，都可能扮演這個角色。

最常見的就是體制內的直屬主管的消極應對。例如，當他們說「你希望我怎麼做？」時，其實心裡想的是「你要我做什麼，才不會再來煩我」。另外一種情況則是對受害者曉以大義，要他們顧全大局，實際上，這種人便是企圖抹平皺褶，完全不把這類事件當做一回事的共犯之一。

更有甚者，甚至檢討起被害人起來了。比如，常有性騷擾事件發生時，有人責怪「誰叫她穿那麼露」、「裙子穿這麼短，別人不起色心都難」。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職場與校園霸凌。

筆者的小孩就讀新北市的小學，三月間剛遭逢校園霸凌事件，孰料小孩竟遭導師指謫、疲勞式轟炸不斷反覆詢問過程。我們找上了學務處、校長，校方均未依規定於廿四小時內向新北市教育局通報，並企圖摸頭搓合，欲安排雙方家長會面私下和解。

這種就是典型的系統性問題。校方本身本該是行政調查面的中立角色，或許擔心要寫很多報告，抑或是影響到考績，類似這樣的事件，常在這種系統性問題中就遭到「抹平」了——如果連系統都當機不處理了，又何能期待這些事件受到重視而不再發生呢？

別以為這些事情不會發生在你的身邊而坐視，以往在軍隊中有更多類似的事情發生，在職場、各個角落，相信有更多這樣的事情不斷的發生，這一切來自社會大眾的漠視、姑息。姑息足以養奸——如果不是系統性的姑息，朱學恆之流怎膽敢對著即使能耐遠大於一般人的前媒體記者的市議員動手呢？

朱學恒（資料照）

（作者為新北市民，現為軟體公司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