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名字叫做台灣

陳振/教師

林致宇認為,「余光中根本沒有資格被稱為『文人』,也沒資格代表文學界,那種失去靈魂的文字,根本形同大清帝國當時流行的『八股廢文』。」(林致宇圖/翻攝自林致宇臉書,余光中圖/取自維基百科,CC3.0,作者Ch.Andrew攝於國立宜蘭高中)

林致宇認為,「余光中根本沒有資格被稱為『文人』,也沒資格代表文學界,那種失去靈魂的文字,根本形同大清帝國當時流行的『八股廢文』。」(林致宇圖/翻攝自林致宇臉書,余光中圖/取自維基百科,CC3.0,作者Ch.Andrew攝於國立宜蘭高中)

 

余光中病逝,靜宜大學學生、課審大會普高分組委員林致宇,17日在臉書上表示,「余光中根本沒有資格被稱為文人,應納入轉型正義處理」,「余光中的殞落,將會是台灣文學的黎明」,「余光中本來就是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

台灣有如此深明大義的青年,令人敬佩。沒錯,余光中本來就是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他有其主張的自由,但是有些台灣人歌頌他,如同歌頌蔣介石一樣,實在沒有必要,因為只要是蔣介石或國民黨所肯定的人,通常不怎麼值得恭維,其盛名未免言過其實。

如果他沒有說國民黨好話,國民黨不會包庇、肯定其文學成就。反之,凡是批評或諷刺國民黨的人,通常難逃牢獄之災,如:孫立人、雷震、柯旗化、彭明敏、李敖與柏楊等民主先進與文人。

其實論意境,余光中的〈鄉愁〉、〈鄉愁四韻〉或〈白玉苦瓜〉等,都是屬於中國的,是他個人的鄉愁,我們給予尊重,但是難以引起台灣人共鳴,足以引起台灣人共鳴的歌曲,應該是文夏的〈黃昏的故鄉〉或洪一峰的〈淡水暮色〉。

在兩蔣時代,無論是在台灣的中國人,或在海外的台灣人,都回不了自己的故鄉,最後是民進黨人士的努力,才讓蔣經國良心發現極大壓力下,開放探親與解嚴。國民黨人說這是小蔣的「恩典」,可見有人奴才當久了,忘了讓他們當主人的真正恩人。

林致宇又批評說:「余光中將他能言善道的文字作為一種武器,做無謂的鬥爭,做為威權體制廣告商人,這便失去了文學的本質,遑論他做過的那些惡形惡狀,如何的迫害異己與威權體制站在一方,發動鄉土文學論戰,打壓台灣文學。」這是事實,畢竟當年就是他喊「狼來了」,讓王拓、黃春明與楊青矗等鄉土作家人人自危,無異於文壇上的白色恐怖。

雖然文人相輕,自古皆然,但是余光中將鄉土文學導向政治思想問題,抹紅人家,不是文人應有的風骨。如此不難理解,當年擔任中山大學校長的李煥,為何會請他去當駐校作家。

林致宇認為,「余光中根本沒有資格被稱為『文人』,也沒資格代表文學界,那種失去靈魂的文字,根本形同大清帝國當時流行的『八股廢文』。」也沒錯,余光中的詩不是充滿大中國情懷,就是彷彿在天上的夢囈,沒有關心腳下的土地,與弱勢族群的苦悶。他還說:「大陸是母親,台灣是妻子,香港是情人,歐洲是外遇」,這到底成何體統?正派文人會講這樣的話嗎?反之,王拓、黃春明與楊青矗等鄉土作家,由於經年累月與台灣市井小民相處,能體會他們生活與內心的苦悶,用文學幫他們代言,這才是真正的文學。余光中看到他們作品暢銷,可能因此吃味,而幫他們戴上「紅帽子」,也不思考這樣可能帶來的後果。

淡江大學教授包正豪回應說,余光中是否為文人,他的詩作已經給出答案,而一個可能連余光中的詩作都沒讀過,只憑網路上隻字片語,就大言夸夸地論斷一位公認文學家的生平,真是太荒謬。包正豪還說,想問問這位課審學代,「您期中考成績如何?」噫!很奇怪,「期中考成績如何」與文學批評有何相干?學業成績再好的人,如果只是讀死書,人云亦云,缺乏獨立思考與判斷能力,即使取得博士學位,且在大學任教,那又如何?畢竟在台灣,這樣的人太多了!

滿清末年的青年,如寫出《革命軍》喚醒中國廣大民心的青年鄒容,不過20出頭,其他許多革命志士也都很年輕,其思想都超越當時中國許多迂腐的老學究,沒有這些有頭腦的年輕人,滿清會被推翻嗎?阿歐西會建立嗎?林致宇可說是當今台灣的鄒容,能言人之所不敢言,見人之所未見。

余光中的作品,如同《龍的傳人》或黑箱課綱的文言文一樣,都在灌輸台灣人大中國思維,把中國當故鄉,而忘了自己的故鄉名字叫做福爾摩沙,母親的名字叫做台灣。深明大義的青年林致宇,正是台灣的番薯仔。

< 資料來源:《民報》引用網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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