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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以強大的羈絆連結著,就能聞到信賴的氣味

若以強大的羈絆連結著,就能聞到信賴的氣味

  自從本土疫情爆發,全台灣籠罩在疫情蔓延的焦慮之下,不免感到心慌又疲憊。大家真的辛苦了! 當前社會氣氛十分緊繃,許多人宅在家裡也越來越悶。有人會因為擔心疫情傳播,開始獵巫般檢舉違規者;但社會中卻有另一些人,因為防疫的規定被壓得喘不過氣。那些在烈日下工作的勞動者、在批發市場搬運的工人,他們勞動力十分密集,卻要戴著口罩做粗活,其實對身體是非常沉重的負擔。但經過的路人、消費者,百般擔心沒戴口罩的勞動者成為防疫破口,不免罵聲連連,進而強烈要求政府嚴格取締。諸如此類的衝突,近日在各地頻頻發生。 過去幾天,地方政府首長也紛紛在防疫措施上各自加重執行力道,這些舉動也許符合現階段國人對於阻斷病毒傳染鏈的期待。然而,防疫要堅定也需要溫暖,政府在執行防疫措施時,應考慮到人性與特定群眾的正當需求。一味嚴格執行,少了對人設身處地的體恤,若未思考可彈性因應的措施,很容易讓零星個別的社會衝突,一路延燒成爲對執政者集體不滿的燎原大火。 昨日,政府宣布延長兩週的三級防疫至6月14日,社會暴躁的情緒勢必升高。我們鼓勵政治人物及有影響力的社會賢達,多寫一些生活周遭溫暖防疫的小故事,以緩和空氣中瀰漫的焦灼與不安情緒。例如店家經營困難,房東主動租金減半以共渡難關;或像屏東縣府社會處同仁,遇到街上遊民沒戴口罩時,並非即刻開罰,而是主動給予口罩,幫他們量體溫,再提供一些生活物資。 另外,建議中央政府也應盡快提出紓困相關方案,否則一旦演變成地方政府各自提出紓困方案的加碼競賽,或是以華麗霸氣的口號來砲打中央,最後就會形成地方圍攻中央的扭曲氛圍,甚至造成中央的功勞被地方收割的錯誤印象。畢竟,不管紓困方案為何,最後都是要由中央政府來處理。 去年疫情爆發,各行各業都受到衝擊,在境內無感染的情況下,透過特定對象發放每人1萬元的急難紓困金、每人3000元的振興券鼓勵消費,以及各部會對不同產業提供的紓困方案,穩住了社會的不安,國內市場也在不久後恢復運作。幸運的是,國內的製造業也因為供應鏈重組後的台商回流及外商投資,外銷訂單持續成長。 但今年是境內感染,情況完全不同。製造業目前尚未停班,還能持續生產,影響不大。受創相較嚴重的是內需產業,主要以餐飲業(含市場、夜市等小攤商)、休閒娛樂服務業、觀光旅遊業、百貨業者、部分運輸業(公車、捷運、高鐵、台鐵、計程車、遊覽車)以及農漁產業等。這些多數是庶民經濟的經營者,也是與一般民眾接觸最多的行業。中央政府真的需要多費點心思進行紓困,對許多小店家及攤商,除了低利補貼融資,也應該針對有需要者提供直接有感的紓困金。 疫情既無可避免,那麼共聚在島嶼上一起經歷病毒肆虐的每個人,就理當兼顧人性與現實,共同打造堅定溫暖的防疫力量。因為我們深知,台灣,是我們此生唯一且最終的家園。每一位在這裡生活著、熱愛著這塊土地的朋友,都是我們共同體連帶的一份子。台灣在中國長年打壓下,國際處境孤立,這也讓我們連爭取疫苗都比起其他國家來得艱辛。但請不要忘了,台灣過去縱使不像陽光下盛開的向日葵,可以堂而皇之地接受禮讚,可至少台灣就猶如在角落中堅忍而沉默綻放的月見草! 不論是在前線勇敢抗疫的朋友,或是在後方守備忍耐在家的民眾,每一位都辛苦了。知名日本動漫「鬼滅之刃」有一段戰鬥金句是:「若以強大的羈絆連結著,就能聞到信賴的氣味」。是的,在此刻,我們最需要的就是相信,而我們的家園台灣,就是把我們緊緊連結在一起的羈絆。而就是這份羈絆,我們願意在這困難艱辛的時刻中,把最高的信賴交給陳時中指揮官。 英文的 “Solidarity” 就是「休戚與共」,也是生命彼此連帶、團結共感。期望我們彼此擔待、相互體貼,有能力的人多扶持那些陷入困境的朋友,共渡疫情難關。也正是這樣的共同生命經驗,能讓我們以「台灣」為基底建造一個牢不可破的「共同體」!請相信,疫情將盡之刻,我們將會帶著各自的傷疤,再度站在彼此面前。屆時我們會知道,你我一起經歷傷痛,也一起經歷痊癒! #你我一起經歷傷痛也一起經歷痊癒 #若有強大的羈絆連結著就能聞到信賴的氣味 #打造堅定溫暖的防疫力量 圖 CJZ.Moment  
陳奕齊 2021-05-26
這些人真的該好好自我懺悔啊?!

這些人真的該好好自我懺悔啊?!

「當時的外省菁英們(絕大多數在新黨)用了一個名詞來稱呼我的濾鏡中呈現的民進黨:「福佬沙文主義」這個充滿了種族主義禁忌的大旗,或許精準地掃中了包括我爸爸那一代、一直到我這一代的外省人心中最深的恐懼。 這種因誤解而生的恐懼,讓我直到李登輝在2000年下台為止,都是用極度仇恨的眼光在注視他的。而我猜想一定年紀以上的外省長輩,也許到了今天都還是一樣維持著那樣的眼光。」 這就是我覺得很難過又不爽的地方:扭曲的人,被黨國洗腦的人,其實正是台灣進步的扯後腿力量,然後,我們還要去理解他們,去體恤他們的心情。就像我們被情緒勒索了,還要去理解跟體恤勒索的人,找盡各種理由替他們解釋、安撫。我真的覺得,黨國綁架走不出來的,他們為何都不需要替別人負責,而我們卻需要承擔他們的不負責呢?!唉....如果台灣社會是有真的「懺悔」文化,這些人真的該好好自我懺悔啊?! 想到香港以前來台灑潑的「巴士大叔」,他有一句名言:「你有壓力,我也有壓力啊?!」 想到「被討厭的勇氣」中那種「課題分離」,走不出黨國的綁架者是,這是他們的課題,我們何來如此自以為是地以為可以幫他們承擔呢?我們要承擔的是自己的課題啊?! 多一點懺悔反省啊?!這些接受黨國綁架的人們,黨國若拆解成華、儒、奴,儒家不也說「吾日三省吾身」嗎?還是你們的反省都是拿來反省別人的呢? 總之,看見這種文章,一點都開心不起來,而覺得很嘔、很賭爛。台灣歷史被多少扯後腿扯到事情原本沒那麼複雜跟困難,都複雜起來了呢?這是為何我一直認為,讓政治新覺青慢慢培養具備批判、獨立思考分析能力的人,比起圈粉的方式拉攏他們,真的是更重要的事啊?!
陳奕齊 2020-08-05
當「美國挺台」訊息對社會失去意義的時候

當「美國挺台」訊息對社會失去意義的時候

今年是《台灣關係法》立法四十周年的紀念,蔡英文總統這一陣子的重要活動,幾乎都跟美國有關,宛如在向外界釋放出一種美台友好與緊密關係的政治信號。打從與美國戰略暨國際研究中心、布魯金斯研究院、威爾遜國際學人中心等三個重要智庫,進行視訊會議,並由美國前副國務卿阿米塔吉(Richard L. Armitage)擔任引言人的活動開始,到美國國務院經濟暨商業事務局副助卿米德偉(David Meale)先生的會面、美國聯邦眾議院前議長保羅·萊恩(Paul Ryan)的首訪台灣、甚至與美國在台協會的紀念慶祝活動、101 大樓外牆的點燈活動、出席「2019 印太安全對話」等等,小英這陣子與美國可說是「形影不離」。 圖片來源:中央社 然而,令人憂心的是,台灣社會對此「美國友台」或「緊密台美關係」等新背後的政治訊息,似乎感覺並不強烈。 此種情形,可能是來自於已然成為中國官方喉舌的島內傳媒,它們已經瘋狂到寧報導韓國瑜老婆那件消失的大衣,而不願意報導美台之間的緊密互動。當然,也可能是在網路媒體的即時性格,造成每日新聞資訊量幾乎破表狀態下,美台間友好互動所傳遞出的嚴肅訊息,早就被更多灑狗血或吸睛新聞給刷到角落中。 不論如何,這陣子美台間緊密與友好的互動,某種程度,也是反應出美國對台灣明年的選情感到相當憂慮。記得,去年台灣宛如 2020 總統大選的期中地方選舉中,「親中」政黨與政客大勝之後,美國跨黨派的參議員聯名致函美國國務卿龐皮歐,須對中國干預台灣選舉表達關切。 緊接著,《華盛頓郵報》也刊出專欄文章,直指中國意欲換上一位更好掌控的領導者,並逐步實現中國最終目標—破壞台美關係,並達到統一。 那時候美國的急切,似乎說明那場選舉對美國而言,是「民主美國路線」敗給「威權中國路線」。 如今,帶有濃濃中國味的「韓流」尚未退潮,在中國有龐大利益的資本家郭台銘又跳出來宣布即將角逐總統寶座,並招來媒體一陣瘋狂討論或批評。換言之,當前在台灣島內,「舔中或親中」的媒體熱烈度已顯然高於「親美或親民主國際」的熱度。 美國跟中國在台灣社會的意義與存在感,似乎已經是不同「檔次」的了;若此弔詭情形繼續惡化,則明年 2020 年真可能演變成台灣歷史上最為棘手的處境:即在沒有明顯舞弊的選舉投票,人民用手中選票投出一位接受「一國兩制」或簽署「兩岸和平協議」的島主,屆時,美國若想繼續幫助台灣,是否仍有正當性可以介入呢?! 當美台緊密互動的政治訊息都如此強烈之刻,台灣人民還繼續無感並作出「親中」的選擇之時,那將是台灣與美國最尷尬面對與處理的難題啊,而至目前為止,此種悲劇,真的非常有可能發生啊?!   芋傳媒經陳奕齊授權轉載,原文出處
陳奕齊 2019-05-02
台灣最大的危機,就是沒有「危機意識」?!

台灣最大的危機,就是沒有「危機意識」?!

隱含著濃濃中國味的「韓流」從去年九月下旬開始狂掃後,擔憂台灣前途的朋友在聊天之際,話題常會在一股「亡國感」的氛圍中結束。然而,令人憂傷的是,怎麼方才短短三年的時間內,島內便從正面的中國國民黨人的「亡黨感」,逆轉成台派人士的「亡國感」呢? 高雄市長韓國瑜上任後,頻拋「統一議題」。圖片來源:中央社 姑不論此種劇烈反差如何發生,自由時報總編鄒景雯專欄文章「台灣的危機」一文中提及,台灣最重要的危機即是:「我們的政治菁英與普羅大眾對危機的本質認識不到位」。 白話一點的說,鄒景雯認為台灣最大的危機,即是台灣社會不論政治菁英或民眾對防中危機意識的嚴重不足。 事實上,早在前幾年,美國在臺協會前處長司徒文就已對此提出沉重的警告。 檯面上的政治菁英對台灣面對中國「滲透奪台」危機意識的不足,反應在施政的優先次序、反應在縱然目前法律工具,可能無法根治早已襲來的新型態國安威脅,但依舊有著充分政治意志要把既有法律工具效能全開,以為防堵;但端就上述標準觀之,在朝政治菁英的「危機意識」是令人擔憂的。至於,台灣社會的「危機意識」所構築的心防戒備,更早已薄如棉紙,輕易穿破。例如,去年韓流開始狂掃之際,高雄許多大樓社區倒垃圾的時間段,便會冒出了一些過往不曾見到的「倒垃圾份子」。在等待垃圾車抵達的幾分鐘內,宛如閒話家常般的捧韓或貶民進黨,幾次下來,大家就被這樣的耳語穿透。選舉完後,這群「倒垃圾份子」就消失了。 此種,利用「倒垃圾情誼」所穿透拓染的耳語,幾乎是首見。過去,頂多是候選人跟垃圾車一起拜票,但動員大量「倒垃圾份子」打入難以進入的社區並發散耳語的招數,幾乎令人耳目一新。 面對諸如此類日新月異的「滲透」與「傳播」手法,真的只能靠民眾的危機意識,才能防範。 換言之,危機意識的欠缺來自於我們在日常中,有太多各種顧慮,而鮮少從周遭開始傳播「危機意識」本身,導致防中「危機意識」也就陷入日益薄弱的循環中。如同上述例子,如果社區裡面有防中危機意識強烈者,一旦發現此種有意無意的耳語散播之時,若能出言反駁,甚至不怕爭吵,或多或少都能主動收束對方的滲透效果。 是故,面對已經滲透進島內的中國白蟻、抑或受利益驅使的在地中國白蟻協力者,防中危機意識的欠缺,正是它們得以寄生並不斷增殖的培養皿。的確,作為民主社會,我們不該召喚過往威權時期那種「匪諜就在你身邊」的草木皆兵般肅殺跟人權侵犯,但至少我們可以開始從把九二共識支持者、把兩岸和平協議倡議者、把「一國兩制」呼應者定性為「台奸」做起。畢竟,先把站在台灣這邊是忠,挺中國對台灣而言是奸的「忠奸之別」給拉起的基本款;立基其上,台灣社會欠缺的「防中危機意識」,也將得到充分的修補了啊?!   芋傳媒經陳奕齊授權轉載,原文標題:陳奕齊專欄:台灣最大的危機,就是沒有「危機意識」?!
陳奕齊 2019-04-30
一個黨主席的大惑不解

一個黨主席的大惑不解

在當代政治史裡,我們很難找到類似的案例,時隔兩年餘的重大選舉之間,經濟數據稍具起色,重大失言不多,投票結果卻是豬羊大變色。由民調數據反推,從年中至十月中之間,中、彰、雲、高陸續應聲倒台,潰敗效應波及新興第三勢力。這群標籤各異的議員候選人,在民進黨地方首長敗選的選區裡,只有懂得避打民進黨對手的人(有的甚至貼過去),才有機會擠上當選名單;基進黨則是以最鮮明的色彩,得到聲勢與得票之間的最大反差。 基進黨一路壯士斷腕地戰,戰到知名度上翻數倍;相對地,民進黨則維持遲疑與觀望,選戰之中,沒有一個議題是由府院、民進黨黨部、重要縣市首長候選人所發動;就算送上門的東奧正名公投,有可能支持度過半,也迴避再三。是什麼樣的意識形態在支持這種坐以待斃的路線呢?答案:民進黨決策高層堅持了所謂的「政治零分」,讓全黨跟著禿子走,社會大風向也就跟著禿子與雞排走了。 就是「政治零分」,讓觀望風向取代帶動風向;就是「政治零分」,讓美中的新關係、東奧正名、中國在台的政經佈設、轉型正義、黨產等議題…無法被引入選戰;就是「政治零分」,讓該黨選後的檢討,迴避西方媒體指證歷歷的中國因素;就是「政治零分」,讓落第的選將們在選後還在靠「扮可愛」網羅人氣,無視自己的不力,所將帶來的二○二○危機;就是「政治零分」,造成從政這一行不再被視為一種塑造社會新價值的專業,而淪為一種民意調查業,最後因敗選,推著「社會尚無共識」踏上第一戰犯的位置,阻卻日後進步議題的推展。 選戰間民調數據的重大變化證明:民意是可以帶領的,基進黨一直相信這一點,也戰到最後一刻。但因為資源不足,無力抵抗「政治零分」的大風向,得到櫻花盡落的淒美結局;相對地,民進黨坐擁所有公資源,卻鼓勵一場不利於己的大風向,我們對此是大惑不解的。 二○二○危機能不能化解?當民進黨仍一直跟著禿子走時,基進黨可以扮演什麼角色來挽救局面?這是本黨未來十三個月最嚴肅的使命,我們深切以此自許;儘管選後一無所有,但我們的視野與抱負將是我們再度出發的豐富資產。 (作者現任基進黨主席)
陳奕齊 2018-12-11
小心,中資木馬在高雄港?

小心,中資木馬在高雄港?

  中國國營企業「中國遠洋集團」買下台灣高雄港碼頭經營權。圖片來源:jan_t/shipspotting.com 日本首屈一指的全國經濟新聞報紙—《日本經濟新聞》(NIKKEI,簡稱日經)9月17日報導一篇名為〈Taiwan quietly lets Chinese state company take over port area〉(台灣默默地讓中國國營公司接管港口區)的報導,指出中國國營航運龍頭「中遠集團」(中國遠洋海運集團,COSCO)收購「香港東方海外國際」(OOCL),順勢掌控原本在台灣跟美國兩地碼頭的經營權。 報導中,對於中資可能掌握高港碼頭經營權,台灣政府卻無動於衷,日經記者感到匪夷所思。畢竟,中國正透過一帶一路的倡議,企圖掌握各國港口,並引起西方國家懷疑中國是否正以此倡議,染指具備安全戰略意義的各國港口。中資早在2012年底已躍升為台灣前五大外資來源國,當時中國中遠集團、招商局與中國海運共同出資新台幣40.5億元,參股陽明海運旗下的高明貨櫃,持股比例達3成。 高明貨櫃即是挾扼高港第二港口出口處洲際貨櫃中心的BOT特許公司,此貨櫃中心竣工後,將成全台吃水最深的碼頭,可容納一萬TEU的巨型貨櫃輪。2018年春天,傳出中遠海運因併購香港東方海外公司,隨之掌握東方海外長期承租的高雄港65-67號碼頭至2024年的經營權,遂有撤資高雄洲際貨櫃中心的聲音。 事實上,當年馬英九允許中國國營中遠公司參與高港洲際貨櫃中心BOT,已是相當離譜,畢竟此一可停泊美國航母的深水碼頭的戰略意義,對台灣安全不容兒戲。姑不論,中遠是否撤資高雄港洲際貨櫃中心,但中遠是否藉由收購香港東方海外,而擁有高雄港碼頭的長期經營權,則有待政府嚴肅面對。 儘管,目前擁有高雄港碼頭經營權的台灣籍董事長徐定心,否認擁有高雄港碼頭經營權的「台灣東方海外」是中資,但令人懷疑的是,台灣東方海外新任董事會,全部被列為「百慕達商東方海外(代理)有限公司」的代表法人;巧合的是,已經成為中國掌控的香港東方海外註冊地,剛好也在百慕達。百慕達是否是「中資」入高港的漂白第三地呢? 再者,台灣東方海外的董事長徐定心同時也身兼中國遠洋企業(台灣)的董事長,外界都認為此公司是中遠集團在台的子公司,也未見其否認。甚至,統媒旺旺中時集團旗下的工商時報,在上月13日刊登一則「中遠海運完成收購東方海外、中遠在台子公司併台灣東方海外公司」的新聞。 最後,縱使高雄港碼頭經營權,隸屬於香港東方海外集團董建華家族所有,但上個月24日,美政府美中經濟與安全審查委員會發表一份《中國海外統戰工作:背景與對美國的反省》報告書,直指香港東方海外公司、香港第一任特首董建華所創立的中美交流基金會(CUSEF),負責中國政府在海外的統戰工作。換言之,董建華肩負中共海外統戰間諜,縱使董建華家族的香港東方海外擁有高雄碼頭,難道就不會有國家安全上的疑慮嗎? 唉!當世界都在警惕中國染指各國港口此一戰略要地之時,對於中資木馬是否已經進駐高港,真的要嚴肅地掌握與查核啊! (陳奕齊,基進黨主席)
陳奕齊 2018-09-22
從侯友宜到黃國昌 談轉型正義

從侯友宜到黃國昌 談轉型正義

時間,是轉型正義的敵人。 遲來的正義不是正義,更嚴重的是,轉型正義相關制度的遲到甚至未到,導致諸如侯友宜這種「除垢法案」所指涉的「垢」,才得以藉由選舉制度,攫取一種以民主為正當性的存在基礎;這是以民主的手段傷害民主價值。 不論是奉命拘提鄭南榕、盧修一或其他異議份子,在「惡法」與「良知」之間,執法方式並非沒有選擇的餘地。但是侯友宜不僅未向良知傾斜,反而向黨國威權積極表忠以換取個人前途,例如強行攻堅,導致鄭南榕自焚。 候選人有義務接受各種價值檢驗。在選舉期間,促轉會若公開侯友宜迫害人權的歷史,是一種選舉考量的操作嗎?當然是,但這必須被視為一種在缺乏除垢法案狀況下的民主防衛機制——「侯友宜這種威權鷹犬必須落選」的價值抉擇。 那些嚷嚷著行政中立與程序正義的民主巨嬰,將民主價值想像為純粹的程序,而程序必然中立;例如黃國昌反對促轉會基於選舉目的而揭露真相。殊不知,人文世界從來不存在無立場的選擇,所有的選擇,都來自選擇者內在的價值,包括以真相打擊侯友宜的選情,亦包括所謂「立法完備」後的執行。很多時候,託詞於程序正義,是掩飾實質價值的空虛。 須知轉型正義同時是形式與目的。形式包含程序,構成了轉型正義「是什麼」?但目的才是課題的終點——轉型正義「為什麼」?為了重塑價值,為民主體制制定一條有淘汰功能的及格線。「是什麼」必須基於「為什麼」,否則轉型正義就是欠缺價值的空殼。 我們所主張的轉型正義,最具體的目標是:中國國民黨必須被宣告為無權參政的違憲政黨,曾附隨這個威權政黨而犯下反人權罪行者,亦無權參政。這是除垢法案的精神。 (作者現任基進黨主席)
陳奕齊 2018-09-16
太陽花vs.惜柯論

太陽花vs.惜柯論

中國對台灣的統戰說帖,往往圍繞著「兩岸一家親」的中國國族主義。而我們對「兩岸一家親」說No,則是一種包含生活方式、語言文化、政治價值的國家認同。 在中國的壓迫下,近年來聲勢最浩大、影響最深遠的國家認同運動,莫過於太陽花。太陽花的本質,既不是民進黨梁文傑所稱的party,也不是時代力量參選人所詮釋的程序正義,而是一場「我是台灣人,不當中國人」的反併吞運動。 雖然,在二○一四年三月,這場運動被議場內的權力中樞騎劫為無關統獨與認同的程序問題,反服貿退化成反黑箱,但是,「反統戰vs.只反程序黑箱」的路線分歧,從未消逝,並且反映在眾多第三勢力的體質,這也是基進黨與時代力量的差異。 柯文哲不僅被統媒認證為「兩岸最大公約數」,還獲得中國央視獨厚的助選。柯式「兩岸一家親」的親中傾向,難有模糊空間。但荒謬的是,竟有藉由太陽花力量而起的政治人物,基於選舉計算為之緩頰。林昶佐剛從美國向獨派募款歸來,就振筆「惜柯論」,表示柯文哲非統、非紅,又說「不要質疑柯文哲的本土立場,讓我們走向市政論辯的新階段」,就政治誠信,林昶佐必須交代「台獨也可以兩岸一家親」這個新命題如何成立? 太陽花不是議場內拿著麥克風的太陽花,而是所有參與者的太陽花:捐錢的、捐物資的、睡馬路的、被水柱噴的、被暴警打的、被議場內權力中樞所切割的…。若將這場以反統戰為主要民意基礎的社會運動,蔑稱為party,固然該被譴責;但是刻意迴避中國因素而將之定性為反程序黑箱,同樣也該被批評。因為如同馬英九的「依法行政」、柯文哲的「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唯程序」經常是政治人物迴避說明立場的障眼法。 政黨或政治人物,若對價值抉擇欠缺表態與辯護的誠意,往往是依附風向的唯市場派,甚至是將價值工具化的收割者。太陽花運動當下,一群以為台獨沒市場的人,將眾人的統獨意志硬拗成程序正義;如今,同一群人,為了一時選情,以「惜柯論」反對將統獨立場納入選票考量,並且與親民黨和新黨肩並肩、共挺一人,比較四年前後,似乎不難理解。 在本土政黨中,台灣需要的是比民進黨更堅持原則,坦然進行公共說服,最後接受民意裁決的第三勢力。或許,面對選票市場,我們不如時力這般「務實」,但對於如何詮釋與延續太陽花運動所匯集的眾人意志,自始至終,我們都比時力更認真看待。 (作者現任基進黨主席)
陳奕齊 2018-08-21
被出賣的新聞自由

被出賣的新聞自由

馬哀帝這八年,台灣社會就像陷入一場鬼壓床一般的夢魘中,逐步甦醒之後,才發現這八年,台灣宛如「阻止地球轉」般原地踏步,徒讓各項改革契機延宕,而招致未來的各項改革,更加舉步維艱。  馬哀帝此種貨色,可以亂台8年,台灣的惡質媒體可說是「居功闕偉」,尤其是拜傳播幅圓最為立即且廣泛的電子電視媒體之賜。此些媒體藉由妖魔化陳水扁總統一家,間接產生對本土聲音的根本性壓抑,並間接把馬草包墊高成英明神武萬民期盼的清廉馬騜,讓台灣社會陷入集體性的瘋狂反智中。同時,隨著當年媒體寵兒馬騜,果然如預期般的風光上台之後,台灣政治人物便如獲得天啟一般,萬事唯「恐龍低劣媒體」所報導呈現的形象是問,進一步招致台灣政治人物的日趨保守化,以及看媒體風向,以便進行政治秀的露出跟版面搏取。至此,電視新聞所再現的「民意」喜好,是否為真實的「民意」呈現,早已無關宏旨,反正假「民眾」之名,進行新聞選材與選擇性報導,早已讓台灣媒體成了必贏的政治莊家。  事實上,台灣主流傳播媒體,在威權年代是國民黨政府威權喉舌傳聲筒,經過黨外到當年在野民進黨人以各種「地下」媒體進行挑戰之後,台灣威權媒體結構的轉型,主要是依循著「市場開放」的鬆綁跟自由化邏輯為表現的轉型路徑。於是,許多前威權喉舌的媒體人,便趁機轉進百家爭鳴年代中的新興媒體之中,繼續扮演著新聞媒體人的角色。儘管,台灣新聞傳播學界跟文化人,長年倡議媒體改革之必要,但台灣媒體改革的成效與推展,依舊相當有限。就這樣,當年阿扁上台之後,雖曾想進行媒體改革,但最後成效僅止於形式上的「黨政軍退出媒體」,但卻無法重構一套電子媒體的新規範。  此外,中國國民黨也唯恐阿扁任內的行政院新聞局此一媒體主管機關,可能扮演起國民黨掌權時期的媒體干預的黑手工具,後來便透由「中華民國國家通訊傳播委員會」之獨立機關的設置,將媒體治理權限委交「專家」,美其名建構專家治理,實則剝奪阿扁政府旗下新聞局可能的媒體干預。於是,第一線深受恐龍電子電視媒體荼毒的受眾公民,也就在台灣少數幾次媒體改革過程中,持續被當成無涉的化外之民。  再者,當台灣威權轉型過程中,許多轉型的路徑剛好與新自由主義的市場開放的思潮契合,採取最簡單的市場開放,似乎有其理論正當性;因此,台灣的「轉型正義」遂淪為形式上的「轉型公平」(transitional fairness),以此嘗試一筆勾消過往的威權制度下的不義,忘卻威權殘餘可能在市場開放過程中,重新粉刷跟包裝後上市,並繼續發揮著扯民主轉型後腿的現象。由於欠缺如前東歐國家捷克的轉型正義—包括對媒體的「除垢」(lustration)過程,讓中國國民黨威權意識型態不僅繼續頑存,更幻化成各種看似無毒中立或歡樂的意識型態—如「藍綠一樣爛」、「中立理性的中間選民」、「政治髒髒」…等等。  有趣的是,當年陳水扁政府嘗試對台灣恐龍媒體生態提出改革之議時,中國國民黨的智庫—「財團法人國家政策基金會」,也嘗試重新將國人慣稱的「第四權」的說法進行批判性的梳理,並告誡國人習稱之「第四權」說法乃由「第四階級」(the fourth estate theory)的源起誤譯所得,因而「新聞自由」(freedom ofpress)乃一項「權利」(right),而非政府授予的「權力」(power) 。經由此種歷史性的耙梳,「新聞自由」成了被賦予且不可剝奪的「權利」,而非屬於政府體制內派生的「權力」。  畢竟,若媒體真是如同政府體制「權力」所派生而成的「第四權」,則政府干預將成了相當合理且正當之事,但若將新聞自由作為一種「權利」,則政府干預則將會令人起疑。於是,台灣電子新聞媒體秩序的改革,便宛如陷入一個難題:道德性的「媒體自律」與「政府他律」的二元對立之中。然而,前者通常淪為媒體新聞人的良心,但由於台灣媒體人的良心又常會躲在「觀眾愛看」(以收視率為評判)的背後,導致良心常常難尋。至於後者,則容易讓人心生政府可能不當介入以干預媒體報導,重蹈威權時期的經驗印象。  事實上,以新自由主義旋律高唱去管制化與市場化的經濟全球化,這幾年已經受到嚴重的批判,不同研究領域的學者更嚐言,鬆綁與「去管制化」(deregulation),並非意味著沒有管制,而是要重構一套更加有彈性和效率的「再管制(re-regulation)」措施規範。再者,隨著以「治理」(governance)的角度重新切入,慣性的以市場為依歸,亦或傳統的以「政府」為主導的管治思維,早已非「再管制」規範與措施的唯一想像。「治理」的規範想像,是可以同時納進民間與官方的角色,形成一套有效率的「再管制」遊戲規則。  基於此,新的媒體改造的再管制想像藍圖中,若能將政府的角色限縮於媒體市場秩序的程序性管控審核,然後,讓媒體記者與媒體業者等媒體產業主要的構成行動主體,在媒體市場秩序治理規範中擁有一定的角色扮演,或許便能讓我們跳脫出對於媒體改造中的兩難:「媒體自律」與「政府他律」。對此項媒體改造社會化的藍圖,請詳見筆者多年前的舊文(文後延伸閱讀) 。  過去,馬哀帝威權復辟得以成功,實乃拜台灣的惡質電子新聞媒體之賜。好不容易,隨著馬哀帝的治理無能,再加上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程度已無法再用電視媒體包裝進行塗脂擦粉為矇騙,但低劣的電視媒體,從最近的各種灑狗血報導中,似乎毫無任何改善跡象。於是,電視新聞媒體這個台灣政治必贏的莊家,是否又會在台灣亟需各項大刀闊斧的改革當口,究竟會扮演公民監督政府的媒介工具,還是反發揮扯改革後腿的效果,實是令人擔憂。  既然,蔡英文政府面對馬政府各項沈重的爛攤子得收拾善後,且新政府又必須在短期內振衰起弊,再造台灣的經濟與民主,讓酸性體質的公民有感,那「電視新聞媒體」作為一種公民與政府溝通重要的工具與媒介,是否我們能重新認真地想想「媒體改造」作為未來新政府優先議程之必要性與迫切性呢?  原文刊登於:對「媒體改革」的微小期盼? (新一) 延伸閱讀: 《讓我們重新補課(上)》 《讓我們重新補課(中)》 《讓我們重新補課(下)》
陳奕齊 2016-05-06
在國際讓利 在台灣收割

在國際讓利 在台灣收割

在中國於國際間反常的密集讓步動作之後,充滿黑箱疑雲的「馬習會」即將在新加坡登場。一連串的「捨」之後,中國欲「得」者何?習近平在國際簽下大筆帳單,是否是為了交換一個損及台灣利益的「台中新關係」? 九月,習近平訪美,大筆採購之餘,甚至在政治上放軟(如在網路安全、北韓核武、中東問題的願意合作)。 十月,習近平訪英,簽署總額高達四百億英鎊(約二兆台幣)的多項合作案,英國首相卡麥隆與習近平共同聲明英中關係進入「黃金時代」。 十一月一日,中國一改過去拒絕與日本對話的強硬姿態,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出席在首爾舉行的日韓中峰會,三方共同發表《東北亞和平與合作聯合宣言》,同意建設性地處理敏感的歷史問題。 近期中國對上述重要國家頻繁示好,不只在經濟上多所讓利,更在政治議題上收回強硬國族主義立場,這些動作與即將在新加坡舉行的「馬習會」有無關聯?中國反常的「讓」與「捨」,是否可能為了換取這些重要國家對於「新台中關係」的沉默? 根據國民黨與中國「密會」的歷史紀錄,馬習會的內容不只是事前黑箱,在事後亦難透明。但是我們可以研判其所產生的效果,不外是:以經促統,國民黨作為中國「善意」的最大代理人,再次引入中國勢力以干預二○一六年台灣大選。即使民進黨勝選,馬習會所創造的「一五共識」也已經使台灣更進一步地陷入中國框架,這是國共聯手為蔡英文套上的緊箍。 中國始終未放棄對台灣的帝國野心,台灣社會對中國的併吞意圖也心知肚明;以台灣與中國的緊張關係,暗地裡磋商數個月的馬習會,竟然在事前完全排除台灣社會知曉與監督的權利,這已令國人不安。而基進側翼對馬習會的疑慮,不僅來自對馬英九的不信任,更因為馬習會的時機恰好選在中國於國際間大舉讓步之後,「新台中關係」很可能是中國在上述付出之後的回收之一,比「九二共識」更危險的「一五共識」即將到來。我們要阻止國際認知因此而產生的傾斜,就必須將二○一六年的大選營造為「對傾中路線」的反對公投,透過選票表態,向國際全力傳遞「台灣對中國say no」的明確訊息。 (作者為荷蘭Leiden University區域研究中心博士候選人,基進側翼召集人)
陳奕齊 2015-1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