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總統拜登前不久快人快語,他在出訪越南的記者會上指出:中國經濟成長放緩,習近平現在「忙得不可開交」,可能已經沒有能力入侵台灣。這段談話一出,立刻引起了不同看法,經濟困境反而更容易對台採取行動的預設紛紛出籠。到底哪一種可能性較大?
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美聯社檔案照)
如果從歷史上的過去來找答案,拜登的研判有前例可循,可成一家之言。從一九四九年以來的台灣海峽情勢,逐年對照到七十四年後的今天,目前在中國發生的一切政治經濟社會狀況,恐怕可以「文革二.○」來比擬。最近的時間點可以二○二二年十月舉行的中共二十大為始點,這是習近平的稱帝日,歷經今年三月兩會的換屆,並通過自七月起施行修訂後的「反間諜法」,到新近公開討論的新版「治安管理處罰法」,準備將「有損中華民族精神,傷害中華民族感情」的行為列為處罰等等,顯然已經在鋪陳一條加大內部控制的緊縮道路。
在實際的政治運作上,從中國火箭軍高層李玉超、徐忠波遭到清洗,國防部長李尚福被去職,乃至涉外系統的秦剛免除外長職務,王毅重掌外交部卻將缺席聯合國大會,習近平對於自己所佈建的政軍心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毫不手軟的處置,在在都坐實了這是「獨裁者」黑箱行事的典型徵兆,拜登與德國外長貝爾伯克的評價所言不虛。
中華人民共和國建政後,最令人聯想的時刻,就是「文化大革命」初步階段,現在有十足的「反潮」氣氛。例如,國家安全部八月發表的「反間防諜需要全社會動員」,主張成立個人舉報可疑活動管道,以及相關表彰與獎勵措施,以鼓勵全民加入反間諜工作,不就像極了「紅衛兵」再現。何況,兩個時期的中國經濟背景,都有主政者所謂全面社會主義路線貫徹下,導致政策失敗的類似性;而內鬥加劇,似乎也是無法倖免的必然發展。
如果「文革二.○」真是一語成讖,中國的內亂正方興未艾,則台海的情勢又將如何?那麼回顧一九六六年到一九七六年,兩岸之間確實是毛澤東「忙得不可開交」,沒有太多閒功夫理會蔣介石。即使一九五八年八二三炮戰之後的「單打雙不打」砲擊策略,直到一九八七年底美中發表建交公報後才正式宣布終止,但事實上在中國文革的那十年期間,即使對岸逢「單日」也早就不打,改以「文攻武嚇」取代,包括投送共產黨文宣品到金門進行心戰與威嚇。反而中國各地動亂頻傳,例如青海二二三屠殺事件,死傷慘烈的重慶大武鬥等等,陸續躍上歷史紀錄。
歷史是否一定重演?沒人說得準,但是絕對可以作為參考。第一代文革搞到毛澤東兩腿一伸才結束,現在的習近平要執意折騰到何時?台灣要密切觀察,更要抓緊機會努力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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