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前途不在四大老手中，是在蔡英文和賴清德手上。兩位可以不聽老人家的「牢騷話」，但不能不聽2千3百萬台灣人民的民主話。圖／民報資料照

彭明敏、吳澧培、高俊明、李遠哲四大老，是我最尊敬的民主前輩。日前（2019/1/3）他們苦心孤詣，發出公開信，請總統蔡英文（小英）放棄連任，交出行政權並退居二線。

蔡總統透過發言人回應說，如何守住台灣主權、守住民主生活方式，讓全世界看見台灣人民的意志與堅持，才是當前台灣最嚴肅的課題，也是她做一個民選總統責無旁貸的責任。總統強調，民進黨提名誰、台灣人民選擇誰，都有民主機制做最好的決定。誰要選、誰不選，不是誰說了算，相信民主機制就對了。

動人的勸言

我很受感動，立即寫了短文（自由時報，2019/1/4）回應，文短意簡，沒把話說清楚，朋友反應指出疑慮。想了幾天，感覺需要補充說明一下，給有心的朋友作參考。我短文重點如下：

四位前輩和現任民選總統說的話，都有道理。大老們說總統執政失敗，沒盡到該盡的責任，被選民丟棄，2018選舉大敗，2020連任必敗，應放棄連任。總統認為她努力在維護台灣主權，守住民主價值，盡該盡的責任。2020連不連任，經過民主機制，人民決定，不是四老說了算。

我認為，兩方都有理，卻也不是都有理，有各說各話、見仁見智的地方。如蔡總統執政做得好不好、有沒有維護好台灣主權、讓全世界看見台灣人的意志與堅持等爭議。大老們說沒有，小英總統說有，各說各話，可以辯論到面紅耳赤、地球凍結。雖是很重要的議題，但不是我要評論的重點。

我民主政治現實主義的論述要點是：大老們苦口婆心的勸告，小英總統執政2年多，大失民心，2018九合一選舉慘敗，2020一定選不上，不要爭取連任。大老們說得、勸得對不對？如是對，小英聽不聽？聽會如何？不聽會如何？台灣會何去何從？

這才是我關心的問題。所以我問小英？2020妳能贏嗎？在總統發言人的答辯中，她沒有直接回答這個關鍵問題。不過，我們可以合理推論她的答案是「我能贏」，2020她要競選連任。她的間接回應是：經過民主機制，人民決定，不是四老說了算。

小英能贏？

她答得好，卻也不好。好的是，當然要經過民主機制，人民決定，不是四老說了算。不好的是，四老只是善意勸她不要選，沒有民主法理權勢（power）要她不選。她會錯了四老之心意。選不選，當然只有她自己決定。有人說四老「逼宮」，那是封建主義的胡說八道。

四老說她2018大敗、2020必敗。目前民意確實如是顯示，但民意如水，可以載舟、也可以覆舟，2019一月民意如是顯示，2020一月民心未必不變，再如是顯示。小英總統還有一年多時間可以大開大闔，大肆改革，大有作為，做出感動民心的豐功偉業，再度贏得大選。

不過，數據會說話，目前我們必須嚴肅面對、接受小英2018大敗、2020可能必敗的冷酷現實。所以，我才大膽提出自由時報小文中的中心議題，才大哉問：「大老們認為她必敗，總統還認為她能贏？很重要的是，如果她認為能贏，行政院長賴清德是否也認為她能贏？目前民調都認定，2020蔡總統必敗，只有賴院長能贏。如是現實，問題不是蔡總統堅不堅持選，更重要的是賴院長看不看清楚國政大局、國家前途，有沒有民主智慧和勇氣，挑戰蔡總統，爭取2020民進黨總統候選人的提名？」

我非常同意小英的「經過民主機制，人民決定」的說法。如果，小英總統認為她能贏、非選不可，賴院長也認為她能贏、非她選不可，當然就應該大力支持她，不需要辭掉院長職位，繼續為蔡政府努力打拼，做出富國利民的改革政績，助小英選贏2020。如果相反地，院長認定小英2020必輸、他才能贏，小英卻不認輸、不讓、堅持要選，兩位台灣綠營政治菁英，就要有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守住台灣主權和民主的精神、決心、勇氣，經過公平的民主初選程序，誰贏就支持誰代表民進黨競選2020總統大位。

民主爭大位

我認為，經過如是嚴厲的民主考驗，兩位政治領袖的聲望必然大增，聲勢必然大漲，一定可以感動台灣人民，跟目前聲勢飆高的國民黨大戰一場，漂漂亮亮地打一場維護台灣民主主權獨立的選戰。

如是民主盛宴，精彩萬分。產生的2020民進黨總統候選人，一定會得到台灣人民的認同、支持。

四大老反對小英，並沒有表明支持誰選2020。吳澧培非常看扁小英，表明一定不投她的票。我沒那麼看扁小英，會投她的票。他們沒提賴清德，我卻看好他（賴神），認為他是目前唯一可以和柯文哲及朱立倫一戰的民進黨領袖。我面對的現實是，2016小英大敗朱立倫，2020朱立倫可能大敗小英。

台灣的前途不在四大老手中，是在蔡英文和賴清德手上。兩位可以不聽老人家的「牢騷話」，但不能不聽2千3百萬台灣人民的民主話。2018大敗，2020再敗，失去台灣獨立政權，中國統一之勢必銳不可擋，國共推動中國統一的步伐，必快馬加鞭，火速邁進。習皇帝正虎視耽耽，等著吞食台灣。

2020再敗，小英沒有2020，賴神沒有2024，台灣沒有獨立前途。那是台灣人的共同悲哀命運。情勢嚴峻、急迫，兩位綠營權勢領袖必須儘速深思熟慮、明智抉擇。